曹化淳请示完就挥手让身边的小黄门去请人了,当朱慈烺到偏殿的时候,小黄门已经给徐文爵上了茶,正坐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的等着了。
“臣徐文爵拜见太子殿下,殿下金安。”看到朱慈烺从里面侧门出来,徐文爵赶快起身行礼。
“魏国公不必大礼,快快平身,孤在南京,可是要多多仰仗国公了。”
“谢殿下。”徐文爵起身又听到朱慈烺的后半句,还没挺直的腿又跪了下去:“殿下折煞臣了,应该是臣仰仗殿下垂恩,臣世代在南京为国尽忠,等的就是此时,必当肝脑涂地,报效国家,必不堕祖宗之名。”
徐文爵惶恐的不行,赶紧先摆明立场,然后扯祖宗功绩,可不能也像北京勋贵一样,直接撸了,这时节,天下动荡,偏偏皇权又掌控大量军队,还真是说一不二,自己都没处喊冤去。
所以,他今天来了,带着勋贵的整体意志来了,先一步向太子服软,争取宽大处理。
等徐文爵跪地说完,朱慈烺这才上前,亲自将他扶起:“魏国公深明大义,不愧是中山王之后,愿魏国公能和徐达大将军一样,为我朝再立不世功勋,好了,坐下说吧。”
待双方落座,徐文爵率先请罪:“臣惶恐,打扰了殿下休息,殿下一路舟车劳动,臣本不应打扰,可南京勋贵为国为民之心急切,心急如焚。”
“国难当头,南方虽不似北方一样狼烟四起,但身为大明勋臣,臣等亦有责任对北方战事出力,并维护好南京的安稳。”
看着徐文爵正义言辞,浩然正气凛然,朱慈烺要是不知道他们历史上直接投降了,就差点信了他们的鬼话。
徐文爵此话,一是这是南京全体勋贵的意思,二是他们南方治理的还算不错,不可用惩罚北方勋贵的理由惩罚南方勋贵,三是他们想出力自保。
所以,朱慈烺面上一直带着微笑,“魏国公和南京众卿深明大义,孤深感欣慰啊,不似北方勋贵,父皇几次为国募捐,北京如此多的勋贵,竟然捐了区区五万两银子,真是可笑之至。魏国公以为呢?”
“是是是,殿下说的极是,北京的那些人确实太过分了,国难当天,怎可斤斤计较个人得失。”
“我勋臣与国同休,若是国家不存在了,哪还有什么勋贵,所以臣等南京勋臣愿献出六成家产,充入国库,以援国难。”
“哦?魏国公此话倒是说的不错,可惜,北京靖难勋臣就不懂,大明要是不在了,他们就狗屁都不是了。”朱慈烺倒是没接话茬,不然好似逼着他们要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