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笑掩饰尴尬,“大哥哪儿的话,咱们骨肉至亲,我怎么会眼红你呢。”
“没有就好。”
姜诚祖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引着姚婷玉母女往里走。
“大哥别误会,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姜途安心急如焚,紧跟其后,进了大门。
虽然是镇上的首富,到底还是在乡下,姜家并没太多仆从,前院只有一个负责洒扫看门的老头。
姜诚祖一行人气势汹汹进门,小老头扫帚一丢,抱着柱子藏起来。
姜途安气得咬牙,暗暗冲他招手,等小老头颤颤巍巍挪过去,他小声吩咐:“去找族长过来,顺道让他多带几个人。”
小老头点头如捣蒜,颤颤巍巍刚跑两步,一行人已经迈步走了进来。
姜家族长、长老,还有数名族人,一共二三十人,神色各异,走了进来。
姜诚祖早就让人通知了他们。
姜途安伸长脖子踮着脚,扫视众人,找到族长后,拼命用眼神求救。
族长偏头避开,不愿与他对视,率领众人穿过庭院,直奔前厅。
姜途安预感不妙,想走又走不掉。
石鎏和齐海,两人一左一右守在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更何况他的父母妻儿一大家子都在后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姜诚祖和姚婷玉,进了厅房直奔主座,一左一右首先落座。
族长、长老等人,分作两列,坐在下首。
其余人等站在后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姜途安进门时,左看看,右看看,不由吓得腿软。
他陪着笑上前,问:“大哥这次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姜诚祖掸一掸前袍上的尘土,漫不经心道:“寻回妻女,自然是认祖归宗,昭告姜家长辈的在天之灵,这算不算是要紧事?”
姜途安忙道:“算,当然算。”
“理清旧账,为父母报仇,算不算要紧事?”
姜途安偷偷擦汗:“算,当然也算。事情过去二十年,当年行凶的土匪也不知如何了?还有,赵大人前阵子剿匪,扫平了青峰岭,兴许那些人早就落网,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