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准备拒绝,就听门外响起贺咫的声音。
“这是你要送的,还是你家许少爷让你送来的?”
姜杏一愣,忙开门迎了出去,只见贺咫如约早早请假回来了。
春草脸上一热,忙道:“贺官人别误会,自然是我做主给你们送来的。”
贺咫:“如没记错,你们家还有一位老夫人吧?”
“老夫人”三个字,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春草震得变了脸色。
贺咫:“如果没记错,你家应该是老夫人做主。不经她的允许,别说几个馒头,就是针头线脑那类不值钱的物件,我们也不能收啊。轻则,为你惹下麻烦,回头少不了挨打挨骂。重则,私自把主家钱财送人,这可是有违律法,回头许家因此发卖了你,也有根有据。”
几句话,把春草说得无地自容。
“不要就不要,好心做了驴肝肺,真是当不得好人了。”
她冷着脸转身,嘴里不干不净嘟囔着,回了隔壁。
贺咫:“告诉你家少爷,安心备考,别胡思乱想。回头耽误了中状元,可是一辈子的遗憾。”
春草脚步一顿。
显然,送馒头只是试探,而且这主意并非春草想出来的,背后之人是许昶。
许昶啊许昶,事到如今,竟然还不死心?
贺咫当真是小看了他。
幸好姜杏聪明,并没给春草开门,贺咫感到很欣慰。
夫妻俩收拾妥当去了集市,采买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东西,顺道还在外头吃了馎饦当晚饭。
天色擦黑时才回了家。
贺咫回身锁好院门,把东西拎到东厢房安置好,跟着姜杏进了北房。
北房三间堂屋,东西各有两个次间。
姜杏把卧房安置在东次间,西次间给贺咫布置成了书房。
姜杏撩帘进了东次间,刚准备换上居家的衣裳,不等站定便觉腰上一紧,被贺咫从后抱住。
他低头伏在她的发间,用力吸气。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惹出浑身战栗,她扭了扭身子,小声抗议:“你放开我,今日风尘仆仆,都没顾得上洗澡呢。”
“我娘子不洗澡也香。”
姜杏噗嗤一声笑了,笑过之后抱怨:“进城之后你变了。”
“嗯?”他勾了个旖旎的尾音,“怎么变了?”
“变得油嘴滑舌。”姜杏从他怀里挣脱,抬臂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哪里香了?我怎么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