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咫三番四次拒绝,惹得贺凌变了脸色。
“大哥,你这般推三阻四,是嫉妒我抢了先嘛?比你先成亲,比大嫂先怀孕,抢了贺家长孙的位置,所以你心里不高兴,才这样冷漠,不愿帮我?”
走投无路的粗糙男人,颇有点恼羞成怒。
贺咫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抬手在他胸口戳了两下。
“我嫉妒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贺咫素来坦荡,在四兄弟里颇有表率,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贺凌叹口气,“算我说错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赔礼道歉,还不成嘛?大哥,你就帮帮我吧。”
贺咫想了想,谨慎道:“你娘子有心结。”
贺凌突然愣住,脸上神色万变,最后化为尴尬推脱,“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待她如何,难道她感受不出来吗?我把那匹战马卖了,银子都花在她身上了。还想要我怎样?”
贺咫:“你知道,我指的并不是银钱。”
贺凌:“没错,她是有心结,可是,当初,如果她不同意,也不会嫁过来。既然嫁过来,那就……”
他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可见自己很清楚问题所在。
贺咫:“心结还需心药除,问题的症结在你身上,其他人想帮也帮不了。或者,顶多劝一劝她,多等些日子,看你的表现。”
贺凌一耸肩,无奈地苦笑,“那怎么办?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回不去呀。”
贺咫:“你步骤错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以为人家就任你摁头吃下这个亏?你大错特错。她是你相伴一生的人,你却算计她,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接受。”
他叹了口气,声音冰冷,“这次如果你依旧表现不出诚意,别说这个孩子,这桩婚姻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贺凌终于怕了,抱着拳哀求,“大哥帮我,求求你,帮我。”
屋内传出清浅的脚步声,贺咫拉着贺凌出了东厢房。
后面的话,姜杏一句也没有听见。
可是,她好奇死了。
当初韩仪乔哭着找她倾诉,说自己的婚姻是个阴谋。
虽然后来再没提过,但姜杏始终好奇。
贺咫进门的时候,就见姜杏已经漱了口,洗了脸,正用小指尖挑出豆粒大的面脂,在掌心匀好,准备擦到脸上。
贺咫撸袖子准备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