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生气了?”
“没有。”
贺咫心里猫抓似的难受,抬脚迈过门槛走进卧房,步伐之大,速度之快,让人始料未及。
等姜杏察觉的时候,人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你要干嘛?”
“娘子突然生气,思来想去,只觉得有一种可能。”
姜杏眨了眨眼,不懂他在说什么。
倏忽之间,他大掌落在她后脖颈,用力一扣,姜杏被迫转身抬头望着他。
她茫然半张着嘴巴,贺咫想也没想,压了下去。
……
某人,红唇潋滟,目光涣散。
某人,神情餍足,嘴角勾笑。
姜杏茫然望着站起身的贺咫,实在想不通,刚才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贺咫:“娘子刚才闹我,我推到晚上惹你不快。辜负娘子美意是我的错,刚才算做赔罪。不如下午的事儿我让秦大哥自己去办,无论如何,全力以赴,满足娘子为先。”
论厚脸皮,贺咫当属第一。
一本正经说着浑话,简直要把姜杏给气炸了。
她起来推着他往外走,“我好得很,才没有生气。你先去办正事,别让秦大哥等急了。”
“那晚上……”
姜杏腿一颤,咬牙应下:“……我等你。”
贺咫回身冲她拱手:“既如此,多谢娘子体谅。我早去早回,今夜当殚精竭虑,回报娘子的宽宏大义。”
还能再不要脸些吗?
姜杏真是无语死了,好歹把人哄走,她插上门,去南房洗漱干净,又换好衣裳,起身去了贺环房里。
贺娴去学堂还未回来,贺环坐在窗下的榻上做针线,见姜杏进来,忙把手中的活计藏在了针线箩筐下面。
姜杏笑盈盈走过去,在贺环对面坐下。
“今日骑马练得如何?”贺环笑着问。
她如今避嫌得很,凡是秦达在的地方,都会尽量避开。
是以,刚才后院那么热闹,她都没去看一眼。
姜杏:“骑马已经学会了,骑射还差点火候,大爷让我多练习。”
“这就学会了?”贺环简直不敢相信。
姜杏笑着点头。
“不得了,不得了。难怪我阿弟一眼就看上了你,不得不承认,他看人的眼光是很准。”
贺环除了不可思议,更多的是钦佩和羡慕。
她出生在武官之家,祖父、爹爹思想开明,以前也曾提议让她学习骑马射箭。
虽不指望她光耀门楣,万一遇见危险,好歹是一项保命的技能。
可贺环却觉得骑马射箭是男子该做的,女子就该无才便是德,会掌家理财生儿育女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