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的机械心脏完全崩解,露出核心的青铜沙漏。时砂倒流中,他看清自己并非被改造的人类,而是苏璃在第七纪元创造的时骸人偶,胸腔里跳动的从来不是心脏,而是封印着暗影军团本源的时骸之种。
最癫狂的是林青羽。他的龙爪贯穿三百年前的自己,却发现当年屠杀平民的暗影先锋,盔甲下赫然是此刻布满逆鳞的脸。"因果闭环了..."他疯狂大笑,逆鳞刺破皮肤覆盖全身,"原来我才是暗影军团的初代统帅!"
苏璃的银发彻底变成暗金色,混沌核心在她胸口绽开十二瓣结晶花。整条时骸回廊开始坍缩,所有时间线如脆弱的蛛网般断裂。林墨在时空乱流中抓住一片秘典残页,上面浮现出血色箴言:
【要终结轮回,就杀死最初的编纂者。】
当他的枪尖抵住苏璃咽喉时,时空坍缩骤然停止。所有破碎的时间线在这一刻重叠,他们看到震撼的真相:每个纪元终结时,苏璃都会剜出混沌核心植入新生文明,所谓的"暗影遗产"其实是文明重启的火种。而暗影军团,不过是前代文明留下的免疫系统,专门清除超速进化的时间病毒。
"动手吧。"苏璃握住枪刃刺入自己心脏,混沌核心绽放出净化一切的白光,"让第八纪元获得真正的自由。"
在光芒吞噬意识的最后一瞬,林墨看到无数文明在时砂中重生的壮丽景象。当视野恢复清明时,他正站在青铜怀表内部,齿轮咬合处嵌着苏璃最后微笑的虚影。暗影军团化作青铜雕像列队跪拜,林青羽的逆鳞褪成纯白,玄夜重获人类身躯,而赤霄的傩面碎成星光。
博物馆的时钟重新开始走动,展柜中的暗影遗产全部化作尘埃。唯有林墨手中的青铜怀表仍在运转,表面多出一道细小的裂痕,裂痕中隐约可见苏璃在时砂之海中回眸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