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语气渐冷：“沈羽桃，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沈羽桃脸色一白：“我……没有！”
顾之言嗤笑了一声，语调锋利得让人发寒：“你觉得，我会信你？”
他往前一步，逼得沈羽桃后退了半步，声音一字一句地落下：“沈羽桃，你真是让我恶心。”
“炒CP的时候跟我装可怜，骗我花钱买热搜。”
“玩心机的时候，踩着沈鸢上位，装成被欺负的小白花。”
“现在呢？昨晚才爬上我的床，今天就换人撩？”
“你到底有多不要脸？”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锋利的针，狠狠扎进沈羽桃的心脏。
沈羽桃的脸色彻底惨白，指尖颤抖，眼眶微微泛红：“不是的，之言哥哥，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她试图去拉住顾之言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哭腔：“你信我……舒远深只是……”
“只是你前几天没搞定贺京辞，才想着换个男人吊着玩？”
顾之言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冷得像是刀子：“沈羽桃，你这点下三滥的伎俩，别在我面前用。”
“你这点心思——我早就看透了。”
沈羽桃狠狠地跌坐在地，嘴唇颤抖着，眼泪终于在眼眶中打转。
她拼命摇头，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不，不是的……我没有……”
但她的解释，已经无济于事。
顾之言根本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冷漠地睨着她，视线里，甚至带上了几分狠戾。
“沈羽桃，你怎么这么恶心。”
“当初你说喜欢我，结果不过是想踩着我上位，不过是想，把我从沈鸢身边抢走，只为了证明你比她强。”
“你装乖巧、装柔弱，可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沈羽桃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却感觉如坠冰窟。
她的头发散乱，完全没了曾经那个女明星那样意气风发的气质。
此刻的她，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的疯子。
然而她依旧试图唤醒顾之言的同情，哀切地抬头，哭诉着：“之言哥哥，你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明明昨晚我们还……”
“昨晚……”顾之言忽地嗤笑了一声，眼神冰冷，“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为了喜欢你，才碰你？”
沈羽桃猛地抬头，瞳孔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之言哥哥？”
顾之言微微俯身，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缓缓地落下：“别做梦了。”
“你——不值得。”
沈羽桃的心脏狠狠一缩，血液仿佛凝固了一瞬。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此刻，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样，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
“桃桃……之言哥哥……？”
一个带着疑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