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心动,赵铮心口不一地说:“可是现在她摆明了不想见我。”
“简单。”罗英民将雪茄按熄,胸有成竹地说:“我去跟你大哥谈。”
赵铮嘴巴一撇,道:“他怕是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弟弟。”
事实也的确如此。罗英民借罗老太太生日的理由把一整年未见的谢益清召到家中吃饭,饭后父子两个进书房谈话,罗英民坐下后开口说道:“你弟弟最近在忙长乐宫竞标的项目,经常往卫宁跑,你有时间多照顾照顾他。”
谢益清:“我和罗钊已经一年没联系了。”
罗英民顿了顿,解释道:“我说的是小铮。”
谢益清:“您说笑了,赵铮的爸爸和叔叔负责卫宁分公司的经营,哪里用得着我照顾。”
罗英民一忍再忍,道:“都是一家人……”
谢益清冷笑道:“罗董,您姓罗,我姓谢,赵铮姓赵,哪来的一家人?”
罗英民劈手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你不姓罗,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没有我哪来的你?!我好吃好喝养你到……”
“你好吃好喝养我到八岁,目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谢益清今天是抱着永绝后患的目的来的,所以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用我提醒你吗?你利用我和我妈从我外公那里都换了些什么?”
罗英民瞳孔紧缩,继而强自镇定道:“你宁愿相信你外公和你妈的一面之词也不相信我?”
谢益清非常想告诉罗英民,如果他不相信他,就不会任由他将芳姨的死归结到自己身上二十年。可是他不能说,因为还不到时候。
他伸手握住书桌上的白玉灵芝状笔搁,触手微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罗董,请你睁开眼看一下你这间书房,哪一件不能证明我相信你?”
罗英民无话可说,稍稍镇定一下心绪后说道:“爸爸不是要跟你计较这些,我的意思是说小钊不成器,罗家将来指望不了他,你又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所以我只能指望小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