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对他的逃避嗤之以鼻,“你还是太嫩了,走着瞧。”
与此同时她也没闲着,某天下班路过砂锅居门口,看见六姑的身影在店里一闪而过,贺兰提着几支娃娃头雪糕就上了门。
砂锅居面积扩大了两倍不止,生意火得一塌糊涂,弥勒佛因此将儿子和孙子都叫来帮忙,爷孙三代在厨房里一起挥汗如雨。
六姑还像从前那样,梳着齐耳短发,简单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地坐在柜台里收银,任何人都想不到她居然在黑道上叱咤风云。
贺兰躲进柜台往她身边一坐,开玩笑道:“大姐头,最近忙什么呢?”
六姑按动计算器,抿嘴答道:“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
贺兰:“改邪归正啦?”
六姑踹她一脚,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事说事。”
贺兰拆开雪糕给对方一支,自己拿起一支,问道:“上回你说你朋友准备开个私人侦探社,开成了吗?”
六姑:“开是开了,不过卫宁庙小没什么生意,搬去广州了。”
贺兰:“那卫宁的生意他还接吗?”
六姑瞥她一眼,“干嘛?你想照顾他生意?”
贺兰:“正有此意。”
“你想调查谁?”
贺兰瞥了一眼后厨方向,低声说道:“谢益清有个叫赵铮的表弟。”
六姑含着雪糕动作一顿,抬眼注视贺兰,问道:“你调查他干嘛?”
贺兰:“实话跟你说,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有多不简单?值得你兴师动众聘请私家侦探调查他?”
“我怀疑他是罗英民的私生子。”
六姑一口咬下娃娃头的帽子,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贺兰神秘兮兮道:“首先,他名字里的铮是金字旁,符合罗家这一辈的取名方式,他姓赵又不姓罗,为什么要遵循罗家的方式取名?”
“其次,我见过他父亲,父子俩站一块儿不像是歹竹出好笋,倒像是天鹅蛋落进了鸭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