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震远饿着肚子有些烦躁,不耐烦道:“你看我做什么?娘娘的话你还敢不听?”
张燕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急脚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卑职不敢,卑职这就去帮忙。”
张燕说完,转身就跑。
毕竟才十九岁,装得再稳重,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看到张燕跑了出去,我笑着摇了摇头,问赵震远:“父亲为何是他?”
赵震远当然知道我所问的“他”指的是张燕。
赵震远说:“有一次军中发放口粮,每人规定十斤,在领口粮的时候,发放管事突然肚子疼跑去上茅房了,粮仓无人看管,那些领了口粮的看到管事走了,都偷偷往布袋子多抓几把,唯独这小没有动手,反而死死护着粮仓,不让那些人去抢粮食。这小子因为护粮食被人记恨上了,处处跟他作对,还有一次趁他值夜差,把他围在一个角落了打了一顿,我看他实在可怜,就把他调去了巡逻队,远离了那些人。”
我听点了点头,说:“我看他也不是奸恶之人,先让他们二人处着吧,半年后再说。”
赵震远满脑子都是国事的人,这种小事他自然不会上心,随我说了算。
赵震远在我屋里吃了饭,又喝了点酒,离开时人有些微醺,我叫扶摇去送一下。
扶摇在外人面永远是一副冷冰冰,不爱说话的模样,但听到我让她去送赵震远,脸竟然一下就红了。
有些醉意的赵震远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他一向大大咧咧惯了,就算我让一头母猪送他回去,他也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
赵震远走后,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
这封信正是赵震远从西河边境带回来的。
其实不用猜,我也知道是安康写给我的。
满满的两页纸写满了对我的思念。
如今西河国平定了,那些反对他的势力也被赵震远铲除了,局势已稳定下来,他很想回大禺看望我。可是他怕自己走了,西河国会陷入内乱祸及大禺,他既矛盾又痛苦。他更痛苦的是,他明知道我是男子,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