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皮斑驳,枝头已抽出嫩芽,几只麻雀在枝杈间跳跃,叽喳叫个不停。
院角搁着一个陶缸,是沈婶送来的梅干菜腌了一周,昨儿夜里齐佳墨加了辣椒与蒜末拌匀,今早蒸了一小碟,配粥吃着格外开胃。
“你说咱们就这么住着,不做事,也不露脸,邻居们会不会觉得奇怪?”小官忽然问,嘴里还嚼着东西。
齐佳墨抬眼,眼神锁定小官,嘴上答着他的问题,心里却在想,他和小官多久没亲了?好像来了南浔,就只是偶尔轻轻一点。啧。
“我们空间里的东西够用,粮食、银元都有,只要不惹事,没人会注意到两个南下的外乡人。”
他顿了顿,嘴角微扬,“再说了,沈婶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两个高门大户家离家出走的少爷一般,像是平常百姓不会多生事端的。”
小官一笑,“也是,不过……我昨儿听茶馆里说,城里要办花朝节,南浔这几年都热闹得很,咱们要不要凑个热闹?”
“花朝节?”齐佳墨合上书,“什么时候?”
“三日后,河上放灯,街上踩高跷、舞龙,还有评弹班子从苏州来。”
小官眼睛发亮,“听说沈婶还说要请街坊吃春卷,咱们暂时也算在这里安家了,不好推辞。”
齐佳墨想了一会儿,看着眼睛亮亮的冲他笑的小官,点点头,笑的宠溺,“行,你想去就去。”
“阿墨真好。”小官啃完油条,擦了擦手,随后起身向齐佳墨凑过去吧唧一口。
然后在齐佳墨还没反应过来时,又迅速跑开,嘴里还念叨着:“我去把豆浆喝完,一会儿咱们出去逛逛。”
齐佳墨摸了摸被亲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日子在南浔缓缓流淌。
清晨,小官常去河边蹲着洗漱,拿铜盆舀水,刷牙的青盐味混着河水的清腥。
齐佳墨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