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缺的诘问,蒋盛全只觉他威仪愈重,凛然慑人,不由得心悸不安,面色尴尬地笑了笑。
“愚兄天资驽钝,蒙宗门抬举,任上执法堂堂主,只恐力不能及,往后还要向陆师弟多多请教。”
陆缺低头喝茶,却不答话。
蒋盛全遂转向陆心儿和林白,询问两人之间有何纠缠。
中等宗门的执法堂堂主,已经算是位高权重,平常很少会跟低阶弟子打交道,林白不认得蒋盛全,更不知他是堂主,心里猜测或是位普通司职,无甚权势,胆气便稍稍壮了几分。
林白故作镇定道:“弟子与人为善,在师兄弟之间有口皆碑,被带到这儿,委实不知所为何事。”
蒋盛全又问陆心儿:“你呢?”
陆心儿仍担忧林白拿他父亲威胁,因而不敢告发,轻摇了摇头:“弟子也不知所为何事。”
这是执法堂的正常询问,参合宫里亦是如此,陆缺知悉真相,没到时候,自不出声干预。
正式拜宗,他代表的就是参合宫,代表的是参荇的继承人,要让同道心服口服。
说白了,就是动刀前先讲理。
蒋盛全看着林白和陆心儿,轻咳一声,说道:“你们二人现在说出实情,亦或主动认罪,按宗规还可减轻处罚,想清楚了。”
林白倚仗父亲势力,跋扈惯了,听到这话,却不知蒋盛全是有意保他一命,反倒以为是虚张声势,抱着拳答话道:“弟子自省自身,实在想不起哪里处罚宗规,陆师妹,你觉得师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到此时,林白仍在威胁陆心儿,陆心儿心里含恨道:“没有,我不知道!”
蒋盛全目光指向陆缺:“但据这位道友说,你们两人之间有同门相残之事。”
陆心儿和林白这才抬头去看陆缺,只见对方五官清逸,神采照人,长得说不出的好看,但面貌只是弱冠青年的面貌,好像他们的同辈人。
林白以为陆缺是亶字辈修士,自然不惧他,呵呵笑道:“这位道友不像本宗弟子,来到本宗,却污蔑于我,胆子真是很大。”
“你说他…污蔑你?”蒋盛全留意了一下陆缺神色。
“正是。”
“呵呵呵,这位陆道友颇有身份,断不至于信口开河。”
林白向陆缺逼视过去:“你说我残害同门,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今天这事可不能善了了!你有身份背景,当别人就没有吗,家父是染霞山金丹大修的林海流,其挚友更是寻城郡镇邪司正司井道九井前辈,不爱拿父辈威名压人而已。”言下甚是自傲。
陆缺放下茶杯,起身道:“我去把林海流和井道九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