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妆水浸湿了我的衬衫,但好像是从眼角流出的,要不我怎么会看不清面前的苏朝露呢……
“常青,我真的不知道你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我一直很糊涂……”
说完后我转过了身,看着把我们围起来的人用几乎哀求的声音说道:“让我们……走好吗,她是苏朝露……”
挤到最前的苏伶看到我眼里的挣扎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随后轻声呼唤了下我的名字。
“常青……”
“让我们走……她是……”
还没等我说完,身后的苏朝露突然轻轻贴近了我,然后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她手里的发簪刺破了我的皮肤,像刀一样缓缓向下划着……
“苏朝露……”
“我不是苏朝露。”
我闭上了眼睛,再次说道:“你是。”
“你不妨睁开眼看看我呢?你不敢看,因为苏朝露已经死了。”
“她没死……真的没死……你就是苏朝露……”
把我们围起来的那些人,在看到我眼里的疯狂后也终于知道了我为什么会这么执着。
她叹了口气,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早就说过你是个可怜的人,可怜到即便苏朝露已经死了你还要活在她给你编织的世界里。”
“或许你已经忘记我了,还记得当初那场演出吗?你为了苏朝露拿着一把铁剑追了我好久好久。”
“你可能不记得了,除了我谁又会记得当初那个流浪歌手呢?”
“吴医生为了治疗你,特意找到了李老师和他聊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不让你去自杀的办法。”
“可能当初我被钱还有苏朝露的热度冲昏了头脑,竟然真的答应李老师整日去学苏朝露的唱法,还有她的动作,甚至还去了医院把自己的体型和容貌整成了和她相近的样子,你知道有多疼吗?”
说着,她紧握的发簪又往下了划了一下。
“就是这种疼,感受到了吗?”
这轻微的动作并没有被人发现,在他们眼里,苏朝露……不对,她好像抱住了我,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后来啊,我真的成为了苏朝露,对了,你知道你们最喜欢的那首《牵丝戏》吗?我就像一个被线拴着的木偶,也像一个妓女,靠着身体成为了那些有能力人手里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