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哭出声来,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师兄,我好心来接你,为什么咬我?”
伍敏松开她的胳膊,眼睛红红的指着斜对面的阿吉告状:“他摸我。”
“那你咬他去呀!”元梅感觉自己的眼睛现在应该也是红红的,因为她正努力往回憋眼泪,满肚子委屈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他摸你,你咬我是什么意思?上次你咬我是因为我往你牛奶里兑蒸馏酒,我认了,这次为什么还是我?”
说到这里,她又转移了目标,扭头怒瞪阿吉:“你为什么摸我师兄?”
见对方不吭声,她又转头怒瞪伍敏:“你为什么不去咬他?”
“他是臭的。”酒彪子版师兄大人一点理都不讲,被她吼了这么一嗓子,反而还委屈上了,大着舌头嘟囔道:“咬他太脏了。”
“我干净,就活该挨咬?”元梅气的脑门子上青筋直蹦:“我洗香香是为了进被窝睡觉,不是为了让你咬着玩!我特么都多余来接你……嘶……”
话都还没说完呢,就又被伍敏拽过去咬了一口,疼的她也不敢犟嘴了,只一个劲的认怂:“错了错了错了……师兄……妈,妈你松开我,别咬手,我手上今天刚去的老皮!
不行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回禅林,咱咬桌子和凳子去呗?它俩一身毛,皮厚,口感好,咬一口还会汪汪叫,你……我……怪疼的,你别祸祸我行吗?”
她说话的功夫,众人都能清晰的看见她脖子上的青筋高高鼓起,看那个样子就能想象到有多疼了。
好在酒彪子还能听进去商量,老老实实的松开了她那条胳膊。
元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脖子,果然被那个喝多了掌握不好力度的酒彪子掐紫了,都把大姐头给气笑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元梅又整理好了心情,不尴不尬的轻笑一声,搓着生疼的手脖子和被咬了三口的胳膊,挪动屁股底下的椅子离伍敏远了一些,确保他一下子够不着自己以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扫了一眼桌上其余人,朝身侧的清婉比了两根手指,一边等后者给自己点烟,一边抽空对坐在自己另一侧的那个目测五十来岁,还穿着一身僧袍的光头中登扬扬下颚:“芦诺方丈是吧?我听师兄提起过,他说你挺照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