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连个余光都没给元梅,一直等到了他的小佛堂门口,才侧过身,回头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进门。
元梅有点不想跟他独处一室,又不好将话直说,回头扫视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最终也只将苏迦胳膊上的毛毛捧进怀里,搂着自家鸟儿子走了进去。
波钦对此没有半点表示,只面无表情的跟进门去,又回手关上房门。
元梅拿不准这货今天戴没戴隐形眼镜,赶紧手脚麻利的按开电灯开关,又缩回手来扶住因为自己跑步幅度过大,有些站立不稳了的毛毛。
鸟儿子这几天不被允许乱飞,再加上正值雨季,元梅怕它跑出去淋湿了翅膀上的伤口,只好晚上把孩子关进笼子,白天用绷带将它那只受了伤的翅膀和身体绑在一起,让它只有一只翅膀能动而飞不起来。
虽说这一招挺管用的,可孩子现在不但飞不起来,还有点没法保持平衡,动不动就甩着它那只唯一好使的翅膀,使劲扑腾着试图找回平衡,元梅只能时时把毛毛抱在怀里,时不时还让它站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扶着它的后背,手动替它保持平衡。
波钦很满意她的识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后,又默默回到他自己的午休垫旁边坐下,指着身旁的学渣专用听课垫让她落座。
元梅不情不愿的挪过去,又往后扯了一下自己的蒲团,一屁股坐了上去,盘腿将自家鸟儿子放在腿上,低声询问道:“啥事啊禅师?”
“来禅林,不先跟我说?”波钦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目光灼灼的冷声质问:“元梅,你怎么回事。”
后者不尴不尬的抓抓下巴,哂笑着回答:“这不是来了么~~”
班主任听闻此言,终于忍无可忍的稍稍提高了点音量:“你骚扰阿觉师叔做什么?不会又看中他哪个徒弟,还是哪个徒孙了吧?”
看上不至于,这不就是寻思跟她爸搞好关系嘛,别整滴内个私生爹再以为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家人不会办事儿么。
元梅心中敢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一脸无辜的摇摇头:“没有啊,就是觉得不想让你们这些人防我这个,防我那个,想着拿出点诚意来,跟你们搞好关系,让你们知道,我不是真准备拐你们徒弟呀。”
“诚意?”班主任冷笑一声:“只对阿觉师叔有?我~~们~~~其他人都没有?你的意思是,你只想让阿觉师叔知道你不想拐走他徒弟,其他人都不需要吗?”
“不是啊,我谁也没准备拐呀!”元梅这回可是真无辜,她摊着手,语速飞快的解释道:“你可别以为我除了他徒弟都想拐,我就是……就……这不就能找到他么,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