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抵抗力低还对毒品过敏的人群住在山上本来就很难受,以前每次到空气里带花粉的季节,元梅就格外注意防护,出门必戴口罩,这样就很不方便了,还不如搬到一个进门出门不用戴口罩的地方住呢。
房子从设计到装修,只用了两年半,项目是由项龙地产的人和沈舅舅、以及之前曾在靳善邦替兰波盖那个他没住多久的工程队合伙完成的。
那是由好几栋小楼组成的,比起新房子,元梅更愿意称之为一个小区,房子挺大的,装修也挺不错,也隔音,对睡眠不好,听不得噪音的元梅非常友好。
可房子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对现在的她来说,只不过是从一个自己编造的牢笼,换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编造的牢笼,想想就踏马的憋屈到不行。
新房建好后,元梅也没大张旗鼓的搬家,只默默交代自己准备带去的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往新房里搬,她自己却没有那么着急了。
这边正慢悠悠的安排着呢,另一边,南勃帮的兰波就出事了。
彼时的元梅正翘着二郎腿,在岑智川办公的房间里跟他闲聊呢:“你这屋里是什么味道?怎么甜不拉几的呢?”
后者轻笑一声,用他那特有的吴老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大姐头,心不在焉的答道:“猪笼草。”
:“嗯?”元梅一愣,目光扫视一圈后,在阳台底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花盆,不可置信的耸着眉头问道:“猪笼草是这个味儿?”
:“嗯。”岑智川就跟脑血栓没好似的,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它能吃掉蚊虫。”
元梅揉揉鼻子,又凑近那个小花盆,猛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满鼻子乱七八糟的药味中混杂着一股子对她来说甜甜腻腻的蜂蜜水味儿,细品之下,又感觉像是带着很多花香混杂的味道,总之挺甜的就对了。
对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来说,这股味道也没说多好闻,却也跟她平时闻到的猪笼草味儿完全不一样,遂皱着眉头嘟囔道:“不是啊,我记得这玩意老臭了啊。”
岑智川轻笑一声,用手背探了一下桌上的药碗,估摸着差不多是她可以入口了的温度后,又从柜子里掏出一瓶牛奶,拧开盖子和小碗一起推到桌对面,夹着嗓子温声答道:“妹姐你平时白天不爱出门,可能闻的猪笼草都是晚上的味道。这种植物就是这样的,白天是香的,晚上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