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元梅摸着又疼又痒的脸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侧头看了一眼,这才恍然意识到,昨天解毛攀的手铐时,好像忘记把这根破链子丢到床底下去了。
铁链从她这边的床头垂落在枕头上,她半夜翻身没感觉到,就那么在她的脸底下硬生生硌了一宿,给她脸上的肉都压变形了,长时间的压迫让她皮肤发痒,想挠又怕把自己挠破相,只能一脸呆滞的平躺在原地,用手掌在颊边发痒的位置拍几下。
毛大少爷被她这个动静弄醒,迷迷糊糊的转身将她又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哑着嗓子嘟囔道:“怎么了?”
元梅到底还是没忍住,用指甲使劲在脸上挠了几下,先是打了个哈欠,稍作清醒后,这才没精打采的答了一句:“洗完澡忘拆下来了,枕着铁链睡一宿。”
说着,她还侧了侧头,把自己脸上痒痒的地方指给他看。
毛攀眯着眼睛稍稍抬了一下头,又咧着嘴轻笑几声,用他那只蒲扇般的大爪子按在元梅脸上揉搓了两下,随后又把人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噘着嘴在那个印子上亲了一口,坏笑着调侃道:“不用拆,今天晚上该你了……”
元梅闻言一愣,慢腾腾的抬起头看着他堵在自己脑袋前面的下巴,稍稍往后仰了一下,没从他胳膊底下挣脱出来,便咸鱼的放松身体,要笑不笑的问道:“忘了我会开手铐了?”
毛攀身体一僵,这回主动退开一些,皱着眉低头看着怀里的元梅,见她那一脸的坏笑,突然也跟着笑了几声,又搂着她的肩膀将人带回怀里亲了几下她的头顶,低声嘟囔道:“嗯,那你愿意绑我就绑吧……谁让攀哥惯着你呢。”
元梅老老实实的趴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的位置传出:“我今天回勃北。”
毛攀一愣,脸上的温柔瞬间退的精光,取而代之是满脸不悦,他又退开些许,将眉毛皱成了心电图,撇着嘴瞪了元梅半天,突然上来一股子郁闷。
想到这女人一分开就是一个多月,期间偶尔心情好了接自己一个电话,其余时间都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鬼混,还不让自己去见她,顿时心情更不好了,他又是烦躁,又是不舍,一个没忍住,按住那个说走就走的小娘们下巴就低头吻了上去。
与此同时,他的手还目的性十足的摸起枕头边上焊着铁链的手铐……
下午,元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轻轻摇晃她的肩膀,睁开眼睛就看见毛攀那张胡子拉碴的大脸几乎都要怼到她眼睛上了,见她行了,对方还特别没B数的凑上来亲了一口,之后凹着低沉的气泡音在她耳边轻哄道:“睡醒了?嗯?攀哥上班去,今天不走了吧?”
元梅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又侧头看了一眼还扣在腕子上的手铐,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