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边吃,一边聊些没营养的家长里短,兰波将自己单独被丢到山上干活时发生的趣事讲给姐姐听,那语气就好像小孩子给家长讲述上学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一样。
阿姐也给他讲禅林的事情,给他安利单纯又可爱的玛孟穆小师姐,跟他剖析那个嘴硬脸硬却心软的伍敏师兄,告诉他乌卡马哈大禅师有点抽象,神神叨叨的和他吐槽那个脾气不好的活驴禅师。
还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在禅师脑袋上写过字、把虫子顺着露出来的肩膀扔到过禅师衣服里、往师兄的牛奶里搀过蒸馏酒、拽掉过禅师的僧袍,还吐槽禅师僧袍里面不穿背心和内裤,辣到过她的眼睛……
虽然两人带着一干手下有点煞风景,但兰波依然感觉气氛温馨到不行,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感受过阿姐口中说的那种华国普通人家小孩的生活,在和亲人最后的相处时光里,有阿姐这样一个温暖的亲人陪伴,也算是让他没有遗憾了。
两人玩遍了麻养就玩麻盆,玩遍了麻盆又转战达班,恰好当天两人在外面浪了一天之后,下午饿的跑去达班大酒店准备吃点便饭垫垫肚子,晚上直接转战小磨弄,就在达班大酒店里看见了一副有些荒诞的画面。
一群服务生和几个元梅有点印象的毒贩,还有阿木其中几个手下在休息区大呼小叫,似是将什么人团团围住,时不时还能听见有个沙哑的大叔音用一种非常荡漾的语调喊上一句:“啊~~哥哥~~糖果哥哥~~~”
姐弟俩同时扭头看向人群,又同时转回脸来,一脸懵逼的对视一眼后,又默默带着手下往里走。
许是他们带的人太多了,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还不等他们走到电梯的位置呢,就听见有人喊元梅的名字:“妹姐!”
姐弟俩下意识回头瞅了一眼,就看见一个有点面熟的家伙推开人群,跟赶上班打卡前的最后一辆公交车似的,狂奔着跑到近前,那人一身低调的黑衣黑裤,在勃北北部的达班都把浑身皮肤裹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戴着黑口罩,都已经下午了,元梅都敢不穿防晒衣出门了,这货还摸黑戴墨镜。
就离谱,黑灯瞎火,傍晚间的,你戴个什么墨镜呢……卧槽……看吧,卡拽了吧……
姐弟俩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个胸口贴地,顺着惯性滑到脚边的黑衣男,先是摆手制止了想上前把那货干掉的手下,又无语的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同时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