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想也没想,下意识皱眉反驳:“我没往右看,也没回避你。”
:“对呀,阿姐。你没有往右看,也没有往左看,兰波不知道你有没得在撒谎,所以才这么说的。”兰波情绪低落到不行,难过的蹙着眉解释:“那本书,你看过一遍,又教我一遍……
你早就知道撒谎的时候会往右看,所以你一直盯着我,可是阿姐,你刚才说的太快了,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眼睛看了什么地方,除非你在有意控制。
兰波只有乍你一下,用笃定的语气,和对方不确定的东西,撒一个小小的谎,才能抓到你的破绽……阿姐,这些都是你教给兰波的。”
说到这里,他又自嘲般的轻笑一声,用两只大手搓了一把脸颊,苦笑着继续说:“还有……阿姐,阿爸死了好几年……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你说给我听的时候连一点犹豫都没有,说的这么流利,这说明这种说辞已经在你脑海里完善无数遍了。
我问出来的时候没断断续续,是因为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查,可你完全不知道我今天要问你这些问题,一边回忆,一边讲述的时候,就会不可避免的带上诸如“应该、可能、大概、好像”之类,透露出不是特别确定的信息。
可你连个停顿都没有,直接说出来,说明你早就想过有人问起这件事的时候该怎么回答,想都不用想,张口就来,太不正常了。
阿姐,刚才我用那种语气质问你,以你的性格是不会解释的,你会理直气壮的打我一下,让我好好说话,然后告诉我“不知道,我让人查查。”
或者直接问我为什么会用这种怀疑的语气跟你说话,然后直言跟你没关系,但你可以让人查,甚至会问我有没有怀疑对象,可你都没有……你解释了,这不是你的性格。”
说到这里,他猛地站起身来,绕过餐桌走到元梅身边,捏起她垂在椅子旁的手,一根一根掰开攥起来的手指,看着她手心里那几个浅浅的小月牙形凹陷,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似是轻声细语的质问:“阿姐,你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