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茶,温月知道他今晚是不肯走的,就道:“主屋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要住进来可以,但我还需要时间。你先住罗汉床吧。”
罗汉床就是卧室的一个小榻,一般让下人住着照顾主人起夜。但温月不习惯有其他人在自己房间,平时没有人睡。
余子阳也不懊恼,进了屋子就行,日子还长呢。
丫头们暗暗高兴,半年了,少夫人和少爷终于要同床了。虽然少夫人还让他们分开铺两床被子,但也是同床啊。可她们不知道,等人都退下关起门,余子阳又自觉的卷了自己的被子去罗汉床铺好,还觉得美滋滋的。
罗汉床一睡就是一个月。
余子阳每天都会早早的起床练武,温月看着很羡慕,早上起来打两套拳多爽啊,全身都舒服了。不像她只能偷偷摸摸的关着门在屋子里动一下,还要小心别弄出声音。
这期间温月也跟他解释了那个贺表哥的事,他们一共就见过两次,一次是7岁时一次是两年前,还是一群兄弟姐妹一起的,每次说话都不超过两句。所以他成不成婚,纳不纳妾,都不关她的事。
余子阳虽然早就知道是误会,但温月能给他说清楚还是很高兴,就是罗汉床睡得不太舒服。那床一共也就两米左右,他个子又高大,每天都感觉没躺直过,睡迷糊了翻个身就下去了。
一个月的腰酸背痛后,他痛下决心,打地铺。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余子阳睡了一晚上地铺,第二天成功的生病了。
温月就不好让他再睡罗汉床了,只好把他搬到床上,又请了大夫开药,照顾了一整天。晚上温月就抱着自己的被子要去罗汉床,余子阳见她要走,不顾自己还在假装虚弱,眼疾手快的抱住她:“阿月,别走。”
“我不走,我就睡旁边,你要喝水就叫我。”温月指指罗汉床。
“不,你上床睡。”仗着生病,余子阳提要求。
“你都病了,还想传染我?”温月瞪眼。
“传染?”
“就是过病气。”
“你,你嫌弃我?”余子阳有些受伤的道。
“不是。”温月无奈,但是对病人你能怎么办呢,“睡在一起真的很容易过病气,我就在旁边,行不?”
“不,我,我难受,我想让你睡我旁边,盖两床被子,好不好?”温月感觉他就像条大狗狗一样,已经开始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