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里洒扫的白茶听到呼喊,扔下扫帚,如离弦之箭冲进屋内。
看到李孟姜的惨状,白茶也吓白了脸,不敢多问,转身拔腿就朝太医院奔去。
此时,太医院的院子里,甄权正拿着几株刚采来的药草晒太阳。
他年逾古稀,一头雪白的头发整齐束起,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却难掩矍铄。
见白茶慌里慌张地跑来,花白的眉毛一皱:
“这是怎么了?小妹妹,如此着急?”
白茶跑得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
“甄…… 甄大夫,十殿下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抱头说好疼,疼得直掉眼泪!”
甄权一听,眼睛瞬间瞪大,二话不说,一把抢在正准备出门的孙思邈前,抄起药箱:
“小老儿我的医术可比孙思邈……”
“我知道您比孙神医厉害了,走吧!”
白茶哪有心思听他唠叨,语气焦急得都快哭了,
“再晚十殿下可就性命不保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攀比这些!”
说完,拉着甄权就像百米冲刺般往清凉阁奔去。
两人一路狂奔,很快赶到了清凉阁。
甄权快步走到李孟姜床边,轻轻将她的手放平,把自己干枯却有力的手搭在李孟姜的手腕上。
他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满是凝重与疑惑。
武媚娘心急如焚,在一旁紧紧盯着甄权的一举一动,嘴唇动了动,声音略带颤抖地问:
“甄大夫,孟姜的病情严重吗?”
甄权沉默片刻,缓缓收回手,转身朝着武媚娘行了个插手礼,表情严肃,语气笃定:
“武才人,依小老儿看,十殿下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下降头!”
“降头?”
武媚娘秀眉瞬间竖起,眼中闪过震惊与愤怒,
“怎么会有人对孟姜下这种毒手!甄大夫,您可有办法化解这邪术?”
甄权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后:
“降头之术,邪门诡异,种类繁多。
十殿下脉象紊乱,体内似有一股阴邪之气横冲直撞,扰乱了气血运行,这才疼得如此厉害。
小老儿虽对降头术略知一二,但要化解,还需费一番周折。”
武媚娘咬了咬下唇,眼神坚定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