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从他怀里探出头,蹙眉看着他:
“凭什么啊,你是我的人,他轻视你就是轻视我!看来他还是向着老情人的儿子,口是心非的德行他们俩同出一辙。”
看着她半眯着眸子咬牙,华萧觉得自己说多了,又捡不回来了,抿抿唇说:
“你就别逼金焕俊娶亲了,好像你玩不起一样。”
这话反倒惹恼了陈吉祥,她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我还就玩不起了,我要让华玦把该给你的都还给你!”
“什么啊……”
次日,陈吉祥在内阁例会上,又出了新的幺蛾子。
“摄政王,我觉得你闲置华萧,有失公允。”
陈吉祥背脊挺直,手臂放在桌子上,虽然和华玦说话,但是面对的是长桌两侧的十几个内阁,当然也有金焕俊。
华玦一愣,他侧目看着陈吉祥:“什么意思?”
“他整军后一直无所事事,你把军机处和外务都交给一个人,还口传心授,如此厚此薄彼,有私心的嫌疑。”
她说完了,勤政殿鸦雀无声。
华玦一直盯着她,等她说完,又看了一眼华萧,华萧用手覆在嘴上,垂眸躲闪。
“你说话前不过脑子吗?”华玦有些生气,他瞅着陈吉祥说:
“华萧除了作战他懂兵法布局吗?会其他国家的文字吗?会谈判吗?知道权衡和制约术吗?”
陈吉祥面子上下不来,也急了,冲他嚷:
“他不会,是因为你从来不用心教他,从他小时候你就忌惮他,还一心想着把他流放,就是你耽误了他!”
“我耽误的?”华玦浓眉倒竖,美目圆睁:
“我一让他学诗词典籍,他就把你拉出来挡着,你就会纵容袒护,丝毫也不让我管束他,才变成现在这样一塌糊涂的样子!”
陈吉祥站起身吼道:“谁一塌糊涂?你偏心偏得离谱了吧?到底谁是你的儿子?!”
华玦脸色煞白,他薄唇紧紧抿起,眼神有些无措,低声说:“你什么意思?”
陈吉祥缓缓坐下身,瞥了一眼坐在一侧的金焕俊,看着华玦说:
“没什么意思,你这么厚待某人,是不是看在旧情上,你们俩不如去高丽一家团聚。”
华玦瞪着她,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哎,你们俩别吵了,我也不是那块料……”华萧尴尬地额头渗出细汗,连忙用手轻轻拍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