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玦精神一震,他转头问青颜:“八百里外,哪个镇子有驯马场?”
青颜眼眸一转:“安西镇有。”
“立刻查一下那里驯马场的主人是谁。”
“我去调卷宗。”青颜转身出去。
不多时,他拿着卷宗走进来,看着华玦说:“齐舒。”
华玦眉头舒展,笃定地说:“吉祥一定在那里。”
华萧一把抢过卷宗,垂眸瞅着上面的记录,狠狠打手语:把她抓回来,休想抛弃我们。
华玦骑快马,日夜兼程,在次日日暮就到了安西镇驯马场。
他让随从等在马场外,只身走进草场。
远远的,两人一马在草场上策马奔驰,华玦认出,那是阮天泽和陈吉祥,他心跳一滞。
原来吉祥把阮天泽藏在这里,她来这里是为了找阮天泽。
华玦眼中燃起怒火,如果吉祥要抛弃内阁,选择一个夫君,也应该是他,而不是别人。
华玦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在吉祥心中“第一”的位置,现在居然有些不自信了。
陈吉祥和阮天泽的马匹渐渐减慢速度,停下来,两人跳下马,显然没有看到他,还站在草地上说话。
华玦握紧拳头,大踏步向他们走过去。
突然,俩人开始拥吻,华玦一下停住脚步,再后来,阮天泽居然将陈吉祥放倒在草地上,俯身上去……
华玦呼吸沉重,胸膛剧烈起伏,他眼眸大睁,漆黑的眸子似要结成冰,薄唇紧紧抿起,拳头握得嘎吱响。
阮天泽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不远处的华玦,他一惊,连忙从陈吉祥身上起来。
“怎么了?”陈吉祥揽着他的脖颈喘息着问,转头向他看的方向望去——
华玦这就快走到近前了。
陈吉祥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将散开的衣襟合上,可华玦带着钉子的眼眸又落在她露在裙子外面白皙修长的大腿上。
民间的裙子不似在宫里,里三层外三层,重重叠叠,里面还有丝薄的长裤,她现在就一层裙子,倒是比较方便做一些事……
陈吉祥缓过神来,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紧张,华玦又不是自己什么人,怕他作甚。
她低声对阮天泽说:“不用怕他。”
阮天泽没有说话,只默默单膝触地,给陈吉祥整理衣裙,系好衣带。
陈吉祥一身棉布蓝色碎花衣裙,露着一截长腿,披着头发坐在草地上,脸颊白里透红,像一朵带刺的诱人野花。
她抬头看着华玦,眼神挑衅。
华玦的气焰慢慢消散了,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良久,低声下气地说:“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