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咬牙切齿地说:“好,那就永远别回来,让他驻扎边关,非旨不准回朝!”
张检看着陈吉祥,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一旁的青颜轻轻摇头,张检眨眨眼,低头阳奉阴违:“遵旨!”
陈吉祥看到青颜对张检递眼神,她转头瞪着他:“你干什么,要假传圣旨?!”
青颜连忙低头。
陈吉祥看着天色已晚,又要一个人回寝殿,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对青颜说:“走,看戏去,叫上赵捷,还有谁喜欢看戏一起!”
她抬头看到阮天泽也站在一边:“你也去,都去,气死守边关那个人。”
华萧眼眸一转,连忙说:“我也去!”
于是乎,陈吉祥换上便装,打扮得舒适宜人,和内阁一众高大俊男一起来到皇城最大的戏院。
戏台上穿着华丽戏服的美人莺莺燕燕,台下座无虚席,贵人们一边品茶,一边低声交谈。
阮天泽平时和别的内臣没有交流,他局促不安地跟在他们后面。
论玩这个事,数着华萧和吴越俩人最欢,本来就是京城长大的少爷,到了这种热闹场所真是如鱼得水。
青颜和赵捷就儒雅多了,品味也高,低声谈论。
容瑾本身很厌烦这种风月场,让他联想到自己的过往,于是和阮天泽一起远远坐在一边。
陈吉祥自己坐在一个桌上,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伶人说唱,心里想着边关那个家伙。
他在的时候,总想找别人偷嘴,他不在的时候,又都索然无味,只想他。
华萧偷偷瞥了一眼陈吉祥,嘴角一翘:“好戏马上开场了。”
这时,衣着华服的老板让伶人下场,自己站在台上说:“各位贵客们,我们新到了一批奴隶,都是上好的品色,让贵客们挑选。”
宾客开始兴奋起来,互相谈论起来,陈吉祥蹙起眉,她禁止过官方奴隶买卖,可惜民间屡禁不止。
戏台上,一群奴隶依次排开,都是年轻的男女,仆役高声喊道:
“这都是南越来的新鲜货!男子身强力壮,可以做家丁,女子是处子之身,可以做侍妾!”
陈吉祥脑中轰鸣,她赶紧转头看阮天泽——
果然,他震惊,继而愤怒,缓缓站起身,眉心紧蹙怒目圆睁,拳头攥得咔咔响。
容瑾连忙拉住他,被他甩开。
台上的仆役手持皮鞭,任意抽打着奴隶,最后不停抽打一个女人:“这个最漂亮,叫的声音最好听!”
陈吉祥一把抱住要冲到台上的阮天泽,阮天泽挣脱她,将她猛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