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陈吉祥和吴越回到太子府,容瑾告诉她,白墨天和华玦交手,一只胳膊脱臼,他给装回来的。
“怎么回事?”
“不怪摄政王,是他非要交手,摄政王手下留情了,否则就不止卸手臂这么简单了。”容瑾说。
陈吉祥叹了口气:“赶紧把船造好,让这个混世魔王出海。”
她回到华玦的别苑,看到他坐在床上看书,情绪并无波澜。
“我没出院子,是他进来非要和我交手。”他轻声说。
晚上,一番例行公事的缠绵后,华玦躺在枕头里,闭上眼眸,静静喘息,陈吉祥侧眸默默看着他。
高大强健的身躯,委曲求全,一头被驯服的狮子,像一只温顺的大猫,拔掉了獠牙,抬起头,享受主人的爱抚。
陈吉祥回忆他在千军万马前挥戈拔剑,在朝堂威慑群臣,在越州城巡视的万众拥簇,光彩夺目。
他可以几个昼夜在教场练兵,可以不眠不休批阅奏折,不耽误和她欢畅云雨。
现在他足不出户,一句话都不多说,等着她在日暮的时候回到这里。
陈吉祥想,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她不回来,华玦会继续成为威慑天下的摄政王,和华辰、佐鸣宇一起开创帝业。
结果自己的回归,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境,她得到的就是他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