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陌生的面孔也不怕生，黑葡萄似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张玉瞧。
"认得爷爷吗？"
张玉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襁褓，"爷爷给你带了个金锁哦......"
这次，他给家里人都买了金镯子。
突然。
小灵儿哇的哭出声来，吓得小宝一个激灵跟着哭起来。
张玉顿时手忙脚乱，抱着两个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这，怎么还一起哭起来了。
张玉急得额头冒汗，左臂托着小宝，右臂搂着小灵儿，在屋里来回踱步像只晕头鹅。
嘴里哦哦哦的哄着。
谁知两个孩子哭得更凶了。
小灵儿涨红着脸蛋，小脚丫把襁褓蹬得散开，小宝死死揪住张玉的衣领，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
张玉，“......”
"爹，你这是要把孩子晃晕呀。"
张小妹端着米汤进来，见状笑得直不起腰。
她就知道，这个两个小家伙会闹，爹会搞不定。
她接过哭得打嗝的小灵儿，指尖蘸了点米汤抹在孩子唇边，小灵儿立刻止住哭声，小舌头一伸一伸的舔起来。
小灵儿不哭了，张玉呼出一口气。
随后拿起小勺子，一下一下的喂着小宝。
小宝吃着米汤，也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饿了。
哄好两个孩子。
张小妹坐在凳子上，抱着小灵儿，看着抱着小宝瘦了不少的爹。
眼眶一红。
“爹，你辛苦了。”
张玉正捏着小宝肉乎乎的手心逗乐，闻言抬头，看见女儿眼里晃动的泪光。
他伸手揉了揉张小妹的发顶，小姑娘家家的，就是让当爹的暖心。
张玉想着刚才那三个好大儿嗷嗷大哭的样子，嗯......儿子也暖心。
阳光透过窗纸，在张玉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张小妹这才看清，爹眼角又添了几道皱纹，头发又白了几根。
“爹，你瘦了好多。”张小妹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爹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家里拼。
太辛苦了，都是他们没有用，不然爹也不用这么辛苦。
张玉笑着指着孩子们白白胖胖的小脸。
"你看，咱们家这么好的日子，爹在外头想着就浑身是劲。"
张小妹噗嗤笑出声，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不哭不哭，这次爹回来，是打算带你们一起去京城的，爹答应过你，一辈子守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