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泄题这事。
二赖子不敢声张，特别是被发现后，朝廷在抓人，同样的，那个人，也不敢。
所以。
他们约了晚上三更半夜的见面。
夜半三更，废弃的寺庙只听得见野猫的叫声。
二赖子攥着银票的手心全是汗，时不时探头往外张望。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钱带来了？"
黑影里走出个精瘦男子，正是那卖题的男子，一身书生打扮。
月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双闪着精光的三角眼。
二赖子咽了咽唾沫，把银票递过去，"五千两，你点点。"
那男子看着那一沓银票，双眼亮了一下。
他伸出手一把抢了过来，当着二赖子的面，就数起来了。
二赖子盯着他数钱的手指，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啊啊啊，那可是要买房的钱。
有这钱，都可以多好几个房间。
该死的。
二赖子眼神阴冷的看着那数钱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数目倒是没错......"男子眯着眼，突然阴恻恻的笑了，"不过嘛，现在涨价了。"
"什么？"二赖子不可置信道，“我们明明说好了的。”
那男子把钱放在怀里，双手抱胸的看着震惊的二赖子。
咧嘴一笑，“再给我五千两，不然......”他双目一瞪，“我就去报官，反正我一个人无所谓，你家人可就考不了试了，你好好想想。”
“你......”
二赖子气的当场想杀了对方。
这人好毒，比他还要毒。
二赖子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
他红着眼瞪着对方，声音嘶哑，"你......你欺人太甚。"
那男子却笑得更加猖狂，“那又如何，谁让你找我买了题目，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被发现，你家里那位考生，可就完了哦。”
"好......"二赖子咬着牙，声音低哑，"五千两，我给。"
"这才对嘛。"男子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脸，"三日后，老地方见，要是敢耍花样......"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笑着转身离去。
二赖子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发白。
等那人走出去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偷偷跟了上去。
这人不能留。
一次就有二次，钱是次要，主要还是哥哥，哥哥的前程不能耽误了。
狗东西，耍到他二赖子头上了，就算你会武功又怎么样，今天必要杀你。
"赖子。"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二赖子猛的回头，发现张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阴影处，月光勾勒出他那张老脸。
那老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阴冷，可怕。
"哥哥......"二赖子声音发颤，"我......"
他把小刀往身后藏，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好。
张玉缓步走近，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我都听到了。"
二赖子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哥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二赖子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