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抓起桌上的烟盒揣进兜里,";等我消息!";
于子涛略一思忖,飞快地给冯瑶发了条微信:
【不要给王家燕任何回复,挫挫她的锐气,晾一晾再说!】
【明白。】
冯瑶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放下手机,于子涛看向电脑屏幕上早已定格的股价,心里有了一层担忧。
今天的润和股份堪比虐心大戏,从低谷起步,又从山巅跃下,结结实实玩了一把过山车。
有多少散户被耍得团团转,像陈哥一样经历了悲——喜——悲的三重奏。
润和的日K线收出长长的十字星,空头反扑来势汹汹,连涨七天的多头已成强弩之末。
明天能突破46.88的压力位,就还有势能再创新高;万一跌破今天的最低点39.01,那就大势已去,早早离场。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台历,翻到下一页,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笔尖在纸上停留了片刻,他又在这个问号外画了个圈。
“明天一战,既分高下,更决生死!”于子涛喃喃自语。
他将红笔往桌上一丢,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出了屋门。
西林大学的林荫道上,夏夜的暖风裹挟着栀子花的香气。
路灯像是被蒙了一层纱,昏黄的光晕里飞舞着几只不知疲倦的飞蛾。
远处图书馆的轮廓在夜色中沉默矗立,玻璃窗反射着零星的灯光。
一对儿大学生小情侣坐在石凳上,低声说着话,时不时传来咯咯的笑声。
不远处的另一边,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石凳上,一边对瓶吹,一边回忆着过往。
";咔嚓";一声,鲁飞用牙咬开第二瓶啤酒,泡沫顺着瓶口溢出来,他急忙对着瓶口猛吸一口。
";哎老涛,你那会儿想和杏雪说话你就说呗,为啥非得跟我换座位?";
";中间夹个你,我怎么和杏雪说话?你是想当电灯泡啊,还是想当传声筒?";于子涛仰头灌了口啤酒,";没一点儿眼力劲儿!";
";嗨你还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