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闻言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池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因惊怒而扭曲,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渗出几丝血迹。
大厅内骤然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司臻枯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池黎,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不可置信和一丝几不可察的恐惧。
江云寒微微侧首,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皮质手套,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动作优雅得仿佛只是在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晚宴。
“因为那大师...”池黎忽然轻笑一声,枪口在司臻额头轻轻点了点,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老人脸上的皱纹剧烈抽搐,“已经被我弄死了。”
“不可能!”司臻猛地咆哮出声,脖颈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苍老的皮肤下蠕动。
他的声音嘶哑如刀刮铁锈,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度厄大师早已修成金刚不坏之身,岂是你这种蝼蚁能伤到的?!”
池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古朴的青铜戒指。
戒面上刻着诡异的符文,此刻已经裂成两半,断面处渗出丝丝黑气,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硬生生震碎。他唇角微勾,随手将戒指抛在司臻脚下。
“当啷——”
金属撞击大理石的声音清脆得刺耳,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
司臻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枯瘦的身躯摇晃得像个破败的稻草人。
他的目光死死黏在那枚断裂的戒指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那是度厄大师从不离身的本命法器——玄阴戒,戒在人在,戒毁人亡。
司臻和池父被江家的暗卫押了下去,两人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司臻的喉咙里仍发出不甘的低吼,而池父则面如死灰,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们被拖进江家地下最深处的牢房,厚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黑暗吞噬了最后一丝光线。
“宿主,顾瑾瑜逃跑了。”系统997开口汇报道。
“顾瑾瑜?”池黎不听到系统997说,还真想不起来了。
“跑了?我不是让你盯着他吗?”池黎开口问道。
“宿主,我确实是盯着顾瑾瑜的,江家人赶到的时候,他就用术法逃跑了。”系统997解释道。
“那他现在在哪里?”江云寒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