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继续盯着，有多少吃多少。”
他淡淡地说。
李儒忙不迭地点头，眼中满是敬畏。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段飞扬的目光却越发清明。
与此同时，赵小慧的会议室却陷入一片死寂。
她站在原地，双目赤红，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啊！”
她再次大喊，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崩溃。
而王主任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
“赵总，您冷静一点……”
一个助手壮着胆子劝道。
“冷静？我怎么冷静！”
赵小慧猛地转头，怒视着他。
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撕裂空气。
助手吓得后退一步，低头不敢再吭声。
赵小慧的目光又回到屏幕上，价格还在上升。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怒火在心中越烧越旺。
“王主任，你这个混蛋！”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此时此刻，她的愤怒像是火山喷发般无法抑制。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赵小慧办公室死寂般的空气，如同尖锐的针刺般扎在她本就紧绷的神经上。
她机械地转过头，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
“父亲”
两个字，心脏猛地一沉，仿佛一块巨石压了下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颤抖着手，迟疑了片刻，才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
“喂……”
她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电话那头，赵立春的声音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带着压抑的怒火：
“小慧！怎么回事！家族的钱到哪去了！为什么瞬间消失这么多！”
赵小慧的脑子嗡嗡作响，父亲的质问像一记重锤砸在她的胸口，让她感到窒息。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
“说话！哑巴了吗！”
赵立春的怒吼再次传来，震得她耳膜生疼。
“爸……我……”
赵小慧颤抖着声音，试图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什么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么多钱，你都用到哪里去了！”
赵立春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赵小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从最初的计划，到后来的失控，再到现在的巨额亏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电话那头，赵立春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传来，赵小慧知道，那是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赵立春的怒骂声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夹杂着失望、愤怒、以及深深的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