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暴雪如利刃般刮过结冰的海面，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混沌的苍白之中。唐轩裹着结满冰霜的狼皮大氅，战术头盔边缘垂下的冰棱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他拖着浑身发抖的俘虏踩过咯吱作响的冰面，碎冰渣在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碾磨声，仿佛连脚下的冰层都在为刚刚发生过的残酷审讯发出悲鸣。
第一个俘虏瘫在被血水浸透的冰洼里，扭曲的躯体呈现出违背人体构造的诡异角度 —— 膝盖骨完全错位凸起，手肘反折成直角，冻僵的手指以不自然的弧度抠进冰层缝隙，指甲缝里塞满暗红的血垢与剥落的皮肉。唐轩扯开第二个俘虏头上的黑罩时，暴雪裹挟着冰晶灌入对方瞳孔，那人瞬间发出撕裂喉咙的尖叫。
眼前的冰裂缝中横陈着半截躯体：胸腔被整个剖开，冻成冰晶的内脏如破碎的红宝石散落四周，肠子像冻硬的麻绳拖在冰面。最可怖的是这个小八嘎的面部 —— 舌头被连根剜去，血洞凝结着冰棱，双眼被挖去后留下两个漆黑的窟窿，脸皮被生生剥下半张，露出森森白骨。未凝固的血痂正被风雪雕琢成暗红色的冰花，伤口处结的冰晶随着寒风簌簌掉落，在惨白的冰面上砸出细碎的血点。
"说吧。" 唐轩用染血的匕首挑开俘虏冻硬的衣领，刀刃上还挂着未刮净的碎肉，与冰面碰撞出蓝白色的火星，"你还有三十秒选择，是体面地沉入冰窟，还是像他一样 ——" 话音未落，匕首突然扎进俘虏脚边冰层，飞溅的冰碴划过那人脸颊，"被剜掉舌头，挖出眼睛，再用冰锥把四肢钉在浮冰上，看着浮冰漫过头顶？"
俘虏盯着冰面上拖行的血痕，那痕迹蜿蜒至几十米外的冰碓，上面凌乱散落着带肉的指骨。当唐轩伸手去摸腰间寒光闪烁的匕首时，对方突然尿湿了裤子，带着哭腔将据点坐标、布防图、暗礁位置一股脑倾泻而出，唾沫混着鼻涕在下巴结成冰柱。
暴雪在结冰的海平面上肆虐，唐轩将两人口供与怀中情报快速核对。泛黄的情报卷宗边角已经被冷汗浸湿，在低温下变得又脆又硬。他的手指在坐标、布防图、暗礁位置等关键信息上反复比对，终于确认战前计划的每一处细节都在血污中得到印证。他收起染血的卷宗，冰棱从防毒面具边缘坠落，砸在第二个俘虏冻僵的脚背上。
"算你运气好。" 话音未落，削铁如泥的匕首已抵住对方咽喉。皮肉的割裂声被风雪揉碎的刹那，尸体栽进冰窟，裂开的血口迅速被新结的冰晶覆盖，只留下一滩暗红在惨白的冰面上，如同未干的墨迹。
招呼一下可乐，一人一犬继续前进。
暴雪裹挟着碎冰如钢针般抽打在唐轩护目镜上，他攥紧缰绳的手掌几乎失去知觉。八嘎巡逻队交叉巡逻的规律在脑海中反复推演 ——12 小时，这是理论上的安全时限，若来敌的部队提前从另一方向施压，留给自己的时间将骤减至 8 小时。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倒计时的滴答声，催促着他必须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