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地狱般的循环。当城市还沉浸在零下四十度的黑暗中,唐轩已经背着装满石块的背包冲进雪原。积雪像流沙般吞噬着脚步,狂风卷着冰晶刮过脸颊,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碎玻璃。有次他实在撑不住,一头栽进雪坑,恍惚间摸到腰间空间的边缘,偷偷取出块巧克力塞进嘴里,靠着这份热量才挣扎着爬起来。
冷峻派了副手老刀对唐轩进行贴身特训,理由也很直白,目前的唐轩没有能力参与队伍的合练。体能训练、战术推演、实弹射击,每项都在挑战着他的极限。唐轩的空间成了他的生命线,白天高强度训练消耗的体力,全靠夜间偷偷补充的蛋白粉和维生素维持。但秘密也带来危机,一天晚上,他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偷偷往嘴里塞了小半块压缩饼干,突然被子被掀开,几束手电的强光直接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私藏物资,按队规该怎么处置?" 冷峻把玩着反曲格斗刀,刀刃在唐轩喉间轻轻滑动。
唐轩强作镇定:"这是来之前冯部长给的,是从他的份例中省下来的,我光明正大的带进来的,不是私藏。" 他赌的是冷峻不会因为半块饼干专门去向冯部长查证。
冷峻盯着他的眼睛足足三分钟,突然挥开军刺:"下次再犯,打一顿直接赶出去。"
经过一个月的“小灶”训练,每天凌晨的负重也增加到十公里,冷峻终于决定唐轩可以参与队员合练。、
唐轩还来不及得意,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合练最主要的一项就是近身格斗训练。獠牙队员们对他这个 "空降关系户" 充满敌意,训练时总有人故意下狠手。老刀每天又多了一项工作-----跟唐轩正骨或是上药。
唐轩咬牙坚持着,直到在一次对练中,唐轩被按在结冰的地面上,膝盖重重顶在他后颈。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李雪教的关节技,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借着对方的力道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有点意思。" 冷峻罕见地露出赞许,"但还不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在高强度的训练里度过,唐轩显得更加拼命了。凌晨四点,当整个基地还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唐轩已经摸黑起床,背上那沉重的背包,独自走进了茫茫雪原。寒风如刀,刮得他脸上生疼,可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每一次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冷峻冰霜般的话语,想起队员们充满嘲讽的眼神,想起宝儿和他拉钩时的笑颜,想起冯劲接他离开时李雪的担心,更是想起上辈子被汪晓婉一家当做食物时的愤怒,这股子气支撑着他在风雪中前行。
在战术推演训练中,唐轩总是第一个到达训练场,最后一个离开。他反复研究每一个战术方案,将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遇到不懂的地方,他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不好意思开口,而是厚着脸皮向老刀甚至是那些对他充满敌意的队员请教。起初,大家对他的问题爱答不理,可时间一长,被他的执着所打动,偶尔也会给他一些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