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问道。
“这个……安先生没说。”
刘叔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
容辞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神色平静地说,“我换好衣服就下楼,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好嘞。”
刘叔应道。
容辞随意披了件衣裳,远远就瞧见安庭深,能看出他已等了许久。
地上散落着几个烟头,他垂着头,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做别的,周身透着几分阴郁。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安庭深抬起头看了过来。
烟火闪烁,忽明忽暗,男人薄唇微微勾起,语气平淡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下来了。”
五月底的天气,容辞身着一件轻薄宽松的单衣,声音平静又透着丝丝凉意:“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休息,手机也没看,都不知道你在等我。”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要是她知道,早就下楼来了。
安庭深望着她,心头忽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有些女人愿意见面,可那表现出来的冷淡,竟比不愿意见你时更甚。
她不愿见你,是因为心里有爱有恨,有难以割舍的情愫;她愿意见你,可能恰恰是因为心中毫无波澜。
正因为没什么特别的缘由,所以见与不见都无所谓。
见安庭深不说话,容辞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皱着眉问:“你找我不是有事吗?怎么不吭声呢?”
过了片刻,容辞轻轻一笑,说道:“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这个点真的很晚了。对了,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等了好几秒,见安庭深依旧只是盯着自己,容辞便转身准备回屋。
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拉住了。
“安公子,”容辞任由他拉着,脸上挂着笑说,“有事你就直接说,行不?你这样一声不吭,我真不知道你想干嘛。”
安庭深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地问:“你的表呢?”
“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
那是爷爷在她大学时特意买给她的,坏的时候她还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