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不温不火地说道:“你还知道尊重人?那你就绕点路送我去片场,别老是拿南山来威胁妙音。”
姬天赐神色平静,回应道:“你想多了。”
他确实没有那个意思,他自认为是懂得尊重他人的。
相识这么多年,容辞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心里清楚多说也没什么用,便不再浪费口舌。
很快,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单雪赟的名字。
“导演,我是单雪赟,大家让我问问,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容辞轻轻闭上眼,低声答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跟大家说一声,大家辛苦了,今天早点休息吧。”
“好的导演,那我不打扰您了,您接着忙。”
“嗯,再见。”
挂断电话后,她把手机放回包里,侧过头望向漆黑的车窗外,陷入了沉默。
车子悄然无声地开到了医院,容辞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姬天赐也没再多说一个字,利落地下车,绕到车前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他神态斯文,语气淡漠,嗓音干净且低沉:“我不想对庭深的女人动手,你自己下来。”
容辞冷冷地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蹭蹭、婆婆妈妈了?”
就算她和安庭深之间真有什么状况,以他的性格,肯定只会在一旁袖手旁观,除非安庭深亲自开口。
但就这么点小事,要是安公子想让她去医院,吩咐手下人去做就行了,又何必麻烦姬天赐呢?
很明显,姬天赐没什么耐心,见她不动,直接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毫不客气地把她拉了出来。
车门关上后,她被拖着穿过大厅、电梯和走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姬天赐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手劲却大得惊人,好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容辞感觉自己的手腕骨头都快被捏裂了。
在病房门前停下,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声音低沉地说:“庭深,我进来了。”
说完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的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进来,邓如烟手中的碗因为受惊而掉落,摔得粉碎,里面的糯米粥也洒了一地。
瓷碗破碎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容辞神色淡然地看着朝她望过来的男人,终于抽回自己的手腕,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整个手腕已经淤青了一圈。
短短几秒钟,病房里一片寂静。
容辞用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所以,你耽误我拍戏,非要把我拉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