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侧身对包厢里的罗秘书吩咐道:“放了杨文志。”
“让我见见他,”容辞立刻说道,“我有些话想跟他说,很快就好。”
“嗯。”
安庭深和周南山是在天上人间见面的,罗秘书恭恭敬敬地带她去了一间小房间。
只见杨文志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躺在沙发的一角,嘴里塞着一块布,脸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
她几步走过去蹲下,想要解开绳子,可努力了好几分钟都没能成功。
罗秘书见此赶忙上前帮忙,说道:“夫人,这绳子是安总专门雇的保镖绑的,您可能不好解开,还是我来帮您吧。”
容辞侧过身,示意他解开杨文志的束缚,自己则默默把杨文志嘴里塞着的东西取了出来。
“容辞,”杨文志年轻气盛,性子又急,他不满地瞪了罗秘书一眼,一能说话就赶忙说道,“今天我跟着安庭深,发现他凌晨突然现身,我就一直跟着他,结果发现了……”
“杨文志,”容辞皱起眉,提高了音量,随后那双温凉又漆黑的眼睛看向他,语气瞬间变得温和,关切地瞧着他脸上的伤痕,眼里满是歉意与心疼,“他们打你了?还有别的地方受伤没?”
杨文志从高中时就认识容辞,很能领会她眼神里的意思。
他没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而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没啥大不了的,这点小伤我还扛得住,以前打架的时候,还经常断几根骨头呢。”
好在安庭深还没让人打断他的骨头。
“段嫣然在楼下等你,”容辞扶着他站起身,不放心地嘱咐道,“让她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你都不是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了,别老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她脸上带着微笑,可眉宇间却隐隐透着忧愁。
杨文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容辞,我真的没事。”
“对不起,”她看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显得有些慌乱,说话都没了条理,“好像总是让你因为我受伤,我……”
上次因为相册的事儿,他推了邓如烟一把,差点就因此坐十年牢。
“我真的没事,”杨文志挠挠头,见她一副难过的样子,自己也慌了神,“这都不算啥,你以前也帮过我不少忙,是我自己不够厉害,才老是受伤,跟你没关系。”
最后,他低下头,神情严肃地说:“容辞,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今后你别太喜欢他了。”
罗秘书一直在旁边等着容辞,听到这话,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微微一笑,“夫人,时间不早了。”
容辞神色平静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