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康耶而同学。”
艾薇静静地望着他，对面人笑容纯粹，碎发散落，眼眸明亮，随性又带着风华正茂。
如果没有战争，这有可能真的是他们重逢会说的话，没有硝烟，没有恐惧，唯有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微风轻拂，相视而笑。
或者路人来来往往，在车水马龙中无意间对视，然后互相停住脚步。无奈事已至此，惋惜已成定局。
“好久不见。”
道里希从口袋里拿出头绳，“你的头发散了。”
艾薇抬手轻轻抚了抚发丝，“是啊，没绑住。”
道里希向前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我帮你绑吧。”
艾薇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头，应道：“好。”
到试衣间，照着镜子，身后人给她松松地绑着头发。动作细致而温柔。艾薇透过周边的镜子，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眸，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你做的好熟练。”
道里希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镜子里的她，嘴角扬起：“是啊，因为想了很久。”
他继续将头绳绕在她的发梢上，声音低沉而柔和，“之前一直在想，如果在教室里这样做，是不是也算宣示了主权。”
艾薇垂下眼睑，“好像我们最近都喜欢回忆往昔。”
道里希透过镜子，看着两人相近的距离，因为现状不可改变，身体拥抱也无法心灵相通。胁迫与仇恨横亘在面前，算了，反正都已经注定了，从相遇的那一年，碰上经济危机时，就已经注定了。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慢慢圈住身边人，含住她的下唇，轻柔厮磨，又舍不得用力，只是若有若无地拉扯，动作极轻极缓。
像是怕弄疼她，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占有欲，趁她轻喘之际，立刻含住她的舌尖，接着猛然深入，吻得更加激烈。
艾薇感觉像是正被一点点吞噬，仿佛坠入无底的深渊，无法挣脱，他的吻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仿佛连灵魂也一并缠磨吮吸，力气被尽数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