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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瘸子被他吼得一哆嗦,随即又梗起脖子:“咋?说不得?李爷看上你媳妇是抬举你!乖乖送过去,往后你家欠的租子全免,不然……”他指了指那两条狗,“让它们再尝尝人肉味。”
王氏从王强身后走出来,伸手理了理红盖头,把那角脖颈重新遮住。她走得很稳,绣鞋踩过地上的花瓣,留下一个个浅红的印子。走到刘瘸子面前时,她停了停,没回头。
王强看着她的背影,看着那抹红消失在巷子口,看着刘瘸子那瘸腿一颠一颠地跟在后面,看着两条恶犬甩着尾巴,时不时回头瞪他一眼。枣木扁担在他手里晃了晃,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比刘瘸子的瘸腿声还响。
李屠户的青砖大院杵在村子东头,像块生疼的疮。院墙比别家高半截,门楼上挂着块“镇威”的匾额,漆皮掉得斑斑驳驳,露出底下发黑的木头。院里的桃花开得最盛,粉白的花瓣落满了抄手游廊,却盖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就像去年赵寡妇被抢来时,院墙上溅的血,过了大半年还透着味。
李屠户光着膀子躺在太师椅上,一身肥膘随着鼾声起伏。腰间挂着块玉佩,绿莹莹的,底下系着个小银铃,一动就叮铃响。王强认得那银铃,是赵寡妇丈夫的遗物,赵寡妇贴身戴了五年,被李屠户硬扯下来时,脖子上勒出的血道子跟王氏颈上的指印一模一样。
“嗯?来了?”李屠户睁开眼,眯成条缝,在王氏身上溜来溜去。那眼神像黏糊糊的鼻涕,挂在人身上甩不掉。“抬进来的?”
刘瘸子哈着腰:“爷,这小娘子害羞,自己走的。”
“害羞好,”李屠户笑起来,肥肉挤得眼睛快没了,“比前院那桃树还水灵。过来,让爷摸摸。”
王氏站着没动,红盖头下的肩膀微微耸着。王强教过她,受了委屈别硬碰,先忍着。可他没教过,要是这委屈忍不下去了该咋办。
李屠户不耐烦了,猛地坐起来:“还敢犟?”他伸手就去掀盖头。
就在这时,王氏突然往后退了半步,袖口的银亮闪了一下。李屠户的手顿在半空,随即爆发出更粗野的笑:“哟,还带了家伙?有意思,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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