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盘坐在蒲团上,收回来看向远处的目光,不禁摇头轻笑道:“金蝉子虽历经多世,却依旧没磨平心里的戾气,悟透真正的大慈悲啊。”
“呵呵,也不知道我佛现在是不是又头疼起来了。”
“明知如此,那你还派出座下的狮猁王,助他行事?”
远处的云雾翻涌散去,竟是观音菩萨手持着玉净瓶来了,只是带着些许的来者不善,杏眼圆瞪,薄怒的朝文殊菩萨看来。
“我可不想同意,只是那孙猴子求上门来,厚着脸皮的打滚耍赖,又拿前番乌鸡国的事压我。”
“言说我被乌鸡国王泡水三日,便泡了国王三年,如今车迟国的国王压迫死僧人,无辜人一千五百余,罚其同样拉车二十年有何不可?”
“你又曾予他叫天天应,叫地地灵,我能奈何?”
文殊菩萨摊开手,状似无奈解释道。
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这位菩萨的心情。
…………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背对着蒙蒙细雨,西行取经的队伍就这样离了车迟国都城。
晓行夜住,渴饮饥餐,漫漫西途中,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好秋景。
这一日,师徒一行人走至了暮夜时分,本欲就地扎营,生火烧饭,却闻得前方传来滔滔浪响。
打头的猴子抬眼一看,眼中金光一闪后,转身笑道:“麻烦了,麻烦了,师父,前方又是一条大河拦路哩!”
“有多大?”八戒换了个肩膀挑担,有些好奇道。
“我这双眼白日能看千里,夜里只有三五百里,如今一眼看不到对岸,你说这河大不大?”
猴子背起金箍棒,挑眉笑回道。
“乖乖,大师兄都一眼望不到头,确实够大了。”沙僧也摇了摇头应和道。
单单河大也就算了,怕是还有妖魔拦路啊!
至今为止,可没一条大河曾好过!
思及前事,陈启带着红孩儿骑在白龙马上,嘴角含笑提议道:“那要不我们先不扎营了,过去看看这大河如何?”
“走走走,去看看这大河!”
三徒弟都对这大河起了兴趣,簇拥着白龙马继续向前,直走到了河边,才住了脚步,卸下行李,踮着脚搭起眼帘眺望起来。
只见这大河:洋洋光浸月,浩浩影浮天。灵派吞华岳,长流贯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