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子冷了下来,他道:“既然岑大人已经询问过周围邻居,那应该也知道,宁文正走时完好无缺,并没有伤重身残吧?”
他逻辑清晰,思维缜密,并没有因为听到宁文正三个字而自乱阵脚。
岑远对他的口才早有体会,知道他不会被三言两语打倒,于是也不在这儿多做争执,只道:“自然是问过的,但具体真相如何,还需刑部与大理寺联合审查。”
他刻意避开了监察司,一面是瞧不上,一面也是在明摆着提醒宁绝,不会有人帮他。
宁绝并不在意,道:“既然尚未有证据能证明宁文正的死与我们有关,那岑大人带着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想借机对下官动手吗?”
他一句反客为主,直接给岑远打上了公报私仇的标签。
“小宁大人这话言重了,本官只是以备不时之需而已!”岑远双眼一凛,克制住了浮到面上的不悦:“毕竟,你身边的这位下属,看起来功夫不错。”
天乾在监察司门口与黑衣人交手的事情几乎已经人尽皆知,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宁绝身边有个武功不错的随从。
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们的借口。
“大人这话说的更是没理,天乾武功再高,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动手,你们若只是按照规矩前来请人,难道我们还会反抗吗?”
宁绝面露讥诮,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无非是想借此闹大,想让他名声尽毁而已。
这样哪怕最后查清他无罪,那“杀人”的传言也不会就此消散,没有多少人会专门去打听真相,白纸一旦染墨,终会伴其一生。
暗藏的心思被看穿,岑远脸色一僵。
沉默片刻,他道:“宁大人想多了,他们都是前来查案的差吏,这会儿不过顺带来请你罢了。”
虽是用了“请”字,实际语气却充满了不屑。
“可惜下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