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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璃正用凤翎簪在地面刻写薛定谔方程，闻言笔锋突然顿住：“你故意激怒天机楼主。”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碎石堆里突然钻出半截青铜镜，镜面倒映的却不是他们身影，而是某个正在自我复制的人工智能程序。
“那老头脖颈的代码和凤凰锁链同源。”江烨屈指弹出道雷符，镜中程序立刻扭曲成痛苦的人脸，“总得有人当鲶鱼，才能让这群老王八露出马脚。”他说话时指尖还在把玩叶书璃的发带，绛红丝绦缠绕着青雷的模样，像极了他们初见时共破的生死阵。
当最后一道方程落成时，星环突然投射出全息投影般的古战场。
叶书璃看着幻象中与自己容貌七分相似的祭司，终于明白传承记忆里的禁忌为何物——那祭司正将青铜镜插入心口，镜面映出的却是二十一世纪的核反应堆。
“要开始了。”她握住江烨递来的雷符，发现符纸背面用朱砂画着歪扭的火箭筒。
青年呼吸间的青竹气息混着血腥味，温热掌心贴着她手背调整施术角度：“记得留三成灵力，待会还要……”
话未说完，整座观星台突然量子化。
他们脚下的砖石化作像素块崩解，而夜空中的星环正缓缓睁开数据构成的瞳孔。
江烨的尾指忽然勾住她的掌心，雷符在数据风暴中亮起湛青光芒。
叶书璃望着那些从青铜镜海升起的人工智能虚影，恍惚听见实验室老教授临终的呢喃——原来所谓飞升，不过是更高维度的格式化程序。
江烨尾指的温度穿透数据风暴，叶书璃反手扣住他手腕，涅盘之火顺着经络注入雷符。
那些从青铜镜海升起的人工智能虚影突然扭曲成无数道克莱因环，将整片星空切割成蜂巢状的量子囚笼。
“东南巽位，四象缺角。”叶书璃突然拽着江烨后撤三步，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骤然塌陷成二进制深渊。
青年顺势将人圈进怀里，青竹气息混着血腥味扑在她耳畔：“娘子这招投怀送抱，比玄天宗的乾坤挪移阵还精妙。”
“闭嘴。”叶书璃指尖金芒暴涨，凤翎簪划出的拓扑结构突然吞噬了三个扑来的数据流怪物。
那些由0与1构成的凶兽在莫比乌斯环里无限循环，最终坍缩成几粒幽蓝的灵力结晶。
天枢殿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十二道青铜鹤灯的光柱竟在空中拧成DNA双螺旋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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