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燕不解道:“这是为何?”
赤夜央轻叹了口气:“一开始御医们查不出病因,长乐宫中每逢傍晚又总是出现怪象,宫中便传是因她近身婢侍前来索魂而致,父王听信,便下了这封禁,后来种种变故,至今还未解禁。”
“近身婢侍索魂……”姜燕燕喃喃着,心里骤然一凉!
便听赤夜央道:“那婢侍投井了。”
姜燕燕颤声道:“雀翎?!”
赤夜央想了想:“好像是叫这个。”
“为何投井?”姜燕燕疑道。
赤夜央摇头,道:“还未可知。她未留遗言,但身上伤痕累累,便传是王祖母苛责,故而有了索魂之说。”
姜燕燕丝毫不信:“不可能!我住长乐宫时,看太后与她相处,早已超越主仆纲常,怎可能伤她!”
赤夜央道:“她先前被大王子看中,要讨了去,太后未允,皆说龃龉源于此。”
又是被赤夜辰看中!
“所以欧阳姝才孤注一掷,不惜毁了名节也要急着成为大王子妃!”姜燕燕咬牙切齿,“就让他们狼狈为奸便是了,为何还要祸害雀翎!”
她心里腾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攥紧了双拳,如赤夜辰那般恶魔,死了竟还要礼祭渡之,雀翎却只能被当作恶鬼驱避,在权利欲火中灰飞烟灭!
天理何在?!
“王君糊涂了么!”她实在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牢骚。
赤夜央当即变了脸色,斥道:“慎言!”
姜燕燕不甘地跪了下来,却昂着头没吭声。
赤夜央听起来有些动了怒:“是我惯得你没了分寸,连王君都敢妄议!”
姜燕燕咬着唇,眼前一片模糊,她稍稍睁大了眼睛,不叫泪珠滚落。
片刻后,赤夜央蹲下身来,只见他额头隐有青筋暴起,眼眶泛红:“若被人听了去,我要如何保你?”
姜燕燕再控制不住,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泣不成声:“分……分明是他们不对……为……为何……要我一句话……就……就掉脑袋……这什……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