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嫂子你真好。”陈传福道。
碗里又多了不少腊肉。
香喷喷,油晃晃。
“浩哥,你家的这日子才叫日子,吃的才叫吃的,我家每天早上就只有稀饭,别说腊肉,就是油水,一点都没有。”陈传福吸溜着面条。
碗边沿粘着一点油水,他也没放过,卷起面条,沾干净。
老百姓,无论是城里,还是农村,油水缺的厉害。
城里的居民,一个月的食用油标准,每个人是5两左右,放在几十年后,5两的用油,可能只是一顿饭的用量。
农村就更不用说了,就只有集体杀猪,或者是打菜籽油,花生油时,能分一点,一家人一年的食用油就几斤罢了。
别说吃肉,饭菜里顿顿油水稍微多一点,就算是好日子了!
面条吃的一干二净,就是碗里的汤水,也喝的一点不剩。
陈传福回了家。
他老子陈庆谷一直守在门口,看到他回来,便道,“让你打探消息,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公社那边的人到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都没人影。”陈传福道,“我在浩哥家里吃了早饭,面条,肚子饱了,等会儿不用喊我喝稀饭。”
他抹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