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突地冒出一句:“乖乖的国家把你教的很好。”
嗯?景婉柔诧异问:“什么?”
“孤是说你原来的国家,将你教的很好。”
景婉柔却不太赞同,又有几分不解。
“宽容,仁厚,你在你的国家里,过的一定很不错。”赵墨眯眼回想她的所作所为,不爱下人跪拜,不爱称本宫,好似在她眼中人人平等。
不仅如此,还爱看书爱学习,爱花爱草,爱护小动物。
景婉柔似是自嘲一样:“我还以为,我在别人眼中懦弱不堪,傻乎乎呢。”
赵墨刮了下她鼻子:“大智若愚。乖乖这种人,到了哪里都能活下去。”
过刚易折。赵墨忽然想到若是以后在战场上,自己不小心被敌人活捉……
他将疑问问出口:“若有朝一日孤被活捉,是求饶好,还是自刎了好?”
景婉柔眨了几下眼睛:“受可受之辱,例如言语之辱,亦哪怕胯下之辱。不受不能辱之辱,例如妻儿老母,家国大义。”
赵墨陷入沉思。
他沉思他的,景婉柔打了个哈欠靠在软枕上睡了。
第二天赵循拎着汤给闵竹送去时,景婉柔忽然到访。
“嫂嫂?”赵循又惊又喜地问:“你怎么来啦?”
景婉柔瞅了眼那碗至少要炖上两个多时辰的当归杜仲乳鸽汤,又去看傻乎乎地赵循,这才和闵竹对上眼。
闵竹心头一跳,嫂嫂今日怎么和平时不大一样?
景婉柔笑的和蔼可亲:“我见循儿这段时日总为丞相送补汤,生怕出什么事,所以过来瞧瞧。”
闵竹这才后知后觉,这段时间倒真是享受的过头了。
“来吧。”景婉柔坐下,道:“丞相伸出手来,我为丞相把个脉吧。”
闵竹一点都不想伸出手给景婉柔把脉,可赵循眼巴巴看着,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伸出去。
景婉柔搭上他脉搏后,又观他面。
“从证辨脉,由脉定证,我观丞相脸色红润,且脉象匀齐有神……咦,除了有些上火,怕不是因为喝补品太过?小心日后喝出鼻血来,那就不好了……”
闵竹是什么人,一点就透。他琢磨半晌,这景婉柔的做事方法他还从未遇过。
摆明了是替赵循出头,不想让她再伺候自己,又估摸着他是一国之丞相,不忍给他难堪,所以说话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