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翻身下马,指着自己的战马乌骓道:“你若能骑上它,孤就亲自教你骑术。”
景婉柔尝试走向乌骓,和马儿双眼对视,伸手帮它顺毛:“乌骓啊乌骓,帮个忙。”
说完她抓住缰绳,踩上脚蹬,奈何这马儿实在高壮,她又身形纤细,便是抬起腿儿也迈不上去。
扭头看一眼男人,他竟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景婉柔只好叹气。
乌骓忽然打了个响鼻,四只长蹄倏地一弯,当众趴伏在地。
在众将士们的讶异声中,赵墨笑几声,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上马!”说完他脱了盔甲。
景婉柔跨上战马,乌骓立时起身,威风凛凛。
耳边传来大聿士兵们的声音:“乌骓竟然肯让别人骑它?”
和赵墨在一起这么久,景婉柔也知他战马乃世间名驹,前段时间于军中无聊,还曾去喂过众位将军的战马,知道乌骓难驯,今日轻易就肯让她骑上去,属实没有想到。
赵墨长笑一声,也骑上马儿,环抱住胸前女人,双腿一夹,乌骓拔腿奔跑,疾驰而去。
景婉柔在风中问:“皇上,乌骓今日为何轻易臣服,当了臣妾坐骑?”
过了好一会儿,赵墨勒住缰绳,摸了摸景婉柔的秀发,忽想起高承义的战马追风。那匹白马也在瞧见景婉柔后,同样谄媚亲近,绝不是因为主人原因。
能得战马这种通人性的动物争相喜爱,他笑了笑,或许:“仁者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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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驻扎城中。
高承义醒来时被五花大绑,他皱眉打量了一番装饰华丽的屋子,最终没说什么,故又闭上眼睛。
魏饕在议事厅伸了伸懒腰,听毕良国将军在耳边聒噪了一天,好不容易将人请走,这才扭着脖子去了关押高承义的房间。
推门而入后,他十分吃惊:“你早就醒了?醒了为何不叫人?”
高承义靠在床榻上一脸冷淡。
魏饕问:“渴不渴?饿不饿?”
高承义将脸扭开。
魏饕心想老子知你冷淡,可也不能一个字不说吧?他沉下脸指着他骂了几句,谁知高承义跟个聋子似的,好像他骂的人不是他。
魏饕不由有些泄气,艹了。他陪着坐了一会儿,又命人倒热茶,又命人上饭菜,一边吃喝一边斜眼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