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裹住黎昭昭的手:“切记,护好你自己的性命。”
黎昭昭看着手指缝里露出的白色玉符一角,喃喃自语:“真的是爹爹书上的机关塔。”
之前她就猜测赵宣誩怎么能那么快从京城到宝台寺,三四天的路程他只用了半日便到达,原来佛木塔底下真的有一座暗渠。
更可怕的是,暗渠之后是一处囤兵上万的山谷。
黎昭昭想起佛木塔是八年前所建,这么说来,赵衍在这件事上竟然已经筹谋了八年!
“世子,你有没有想过……”黎昭昭欲言又止,“你都已经筹谋到这种地步了,其实你完全可以……”
话没说完,赵衍已将她揽入怀中。
“我没有想过,”他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那不过是一条见不得光的通道而已,有你在,它才成了生路。”
黎昭昭默默的,脑子里生出一个念头。
是不是在赵衍心里,她已经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了?
她依稀想起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的那一阵,太医无意间提起,赵衍在看到昏迷的她时,差点倒在地上,又因为悲急攻心引发身上的旧毒,导致吐了一大口血。
他当时肯定急坏了吧。
黎昭昭也伸手环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怀里,总感觉对他的感情变了一点点,变得不一样了。
“世子,太孙殿下请您进宫议事。”
院子门口,随从站在绿植后禀报。
赵衍背对着门,从地上捡起断剑,牵起黎昭昭的手:“不去了。”
“你去回他,”他吩咐随从传话,“我要在家陪着梨梨。”
“是。”
……
黎昭昭有些虚弱地随着他起身:“你不去吗?太孙殿下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
“他自己可以解决。”
赵衍拎着断剑,步伐缓慢而凛然:“若事事都要找我,他还做什么皇帝。”
黎昭昭觉得有道理,跟着赵衍回了屋子,她本打算把镇心符收起来,然而打开盒子的时候却猛地愣住。
……
吃过晚饭,赵衍重新给她换了伤药,便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了。
朦朦胧胧睡了一觉后,黎昭昭忽然醒过来,听着屋檐上细细密密的雨声,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是因为刚刚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但梦里的事情她又记不清了。
她侧身去看赵衍,从被子里爬出来,俯身亲了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