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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医生给他设定了最后期限，手术定在第二天中午，给了他筹钱的时间。
沈召凝视着重症监护室内那位瘦弱的老人，双眸深陷、气息微弱，呼吸机的喘息和心电图上的波动艰难地宣告着老人的生命尚存。
他愤怒地一拳砸向墙壁，内心充满无力与无奈。
颤抖的双手在通讯录上游移，那个置顶的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出于他对她的感情和男人的尊严，经过一番挣扎后，他决定联系柳佳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尝试多次，都无法联络到柳佳佳。
手机里的联系人屈指可数，逼使他最终拨通了曾经当练习生时期结识的“朋友”。
对方爽快地接听，邀请他前往捷越酒吧。
沈召下车后，一个身穿钉皮夹克的男人走上前来，揽住他的肩膀，带着嘲讽的口吻说：“这么久没见，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没有。”沈召的回答简短而坚定，不卑不亢，眼神中略带冷漠。
元杰露出一丝不悦，打着哈哈：“也是，忘了也很正常，毕竟我们的地位不同了，你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小生，我只是个跑龙套的。”
面对昔日好友的讥讽，沈召置若罔闻，一心只想完成今晚的任务，筹集外婆的手术费用。
“不过，你会喝酒吗？甲方爸爸最大的爱好就是饮酒，听说你之前的经纪人因为你拒绝陪酒而被炒鱿鱼了。”
沈召紧握口袋的手，青筋暴起，低沉地回应：“会。”
“哈哈，那就好，好好陪他，钱不是问题。”
元杰推攘着他进入包厢。
室内充斥着同性之间的喧闹，音乐震耳欲聋。
沈召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对这种场景的厌恶和排斥。
元杰将他推进房间，对李总解释：“抱歉，李总，路上堵车，我兄弟迟到了。”
他穿着宽松的帽衫，瘦弱的身体被遮掩，刘海遮挡住了他阴郁的表情。
沈召被推到李总眼前，音乐不知何时停止，众人纷纷回归各自的位置，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仿佛他是动物园中的稀罕展品。
李总怀中拥抱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她坐在李总的腿上，放下酒杯，饶有兴趣地打量他：“长得不错，似乎在哪里见过？”
“李总，这是沈召，新晋艺人，今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
“没问题，我得看看你的诚意。“李总从旁边拿起两瓶白兰地，放到沈召面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暗示只要他喝得开心，一切都可以商量。
沈召嘴角紧绷，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那两瓶酒，周围的人群嘈杂声不断响起，催促着：“喝啊！快点！“
沈召口袋里的手机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在周氏大厦，周蔚忙碌过后，不经意间瞥见陈景留下的照片，她微微挑眉，用白皙的指尖轻轻捏起照片。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她皱起眉头，犹豫片刻后，拨打了沈召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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