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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官头也不抬："上头命令，每人定量减少。"
"这哪够吃？我们还要操练、打仗！"张三的声音引来了周围士兵的附和。
"就是！这几日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打仗？"
"听说濮阳的粮道断了，是不是没粮食了？"
"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
抱怨声此起彼伏，粮官额头渗出冷汗，却不敢多言，只是机械地继续分发着明显不足的口粮。
中军大帐内，曹操正听着司马懿的汇报，脸色阴沉如水。
"丞相，各营都出现了士兵抱怨的情况，尤其是今日小斛分粮后，不满情绪更甚。"司马懿低声道，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曹操的手指轻轻敲击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仲达，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司马懿略一思索："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可令心腹暗中记录抱怨最甚者，必要时杀一儆百。"
曹操冷笑一声，随即说道："不必这么麻烦，传王垕来见。"
不多时，粮官王垕战战兢兢地进入大帐，跪伏于地："丞相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曹操示意司马懿退下，帐内只剩二人。他起身踱步至王垕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中年男子。王垕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王垕，军中粮草还能支撑几日？"曹操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回、回丞相，按目前分配，尚、尚可支撑十日。"王垕结结巴巴地回答。
"若再减少分配呢？"
王垕身体一颤："若再减，士兵恐难以维持战力..."
曹操突然俯身，一把抓住王垕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王垕惊恐地对上曹操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浑身发抖。
"听着，我要你用更小的斛分粮，告诉士兵这是你的主意，是为了延长供应。"曹操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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