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仍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下:“我真的是有特殊情况,你看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粗暴打断:“少特么啰嗦,赶紧滚!”
程一又惊又怒,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蛮横无理,大声质问道:“你怎么骂人呢?”
那工作人员不但毫无愧疚,反而变本加厉,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因为你贱呢,我不骂你我骂谁啊?再说了,我骂你怎么了?再不滚蛋,我特么揍你!”
程一满心委屈,第二天便去学生会办公室,找到了负责的科长老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本以为能得到公正的处理。
可没想到,老师听完后,只是淡淡地说:“我相信我的学生不会骂人,如果真的骂了人,那么,请你先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人家为什么不骂别人,就骂你呢?”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程一心中的希望。
从那以后,那个学生会工作人员仿佛把程一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在寝室里屡次找他的麻烦。不是故意弄翻他的东西,就是联合其他人孤立他。
甚至在程一临近毕业的时候,还嚣张地来到他的寝室,故意找茬,最后挥起拳头就朝他打去,程一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被动挨打。
事情闹到了系主任的办公室,本以为会有一个公正的结果,可最终,程一也仅仅得到了那个工作人员极不情愿、满是敷衍与不服气的口头道歉。
回想起这段过往,大天二心中感慨万千,那时程一心中的无奈与悲哀,可不就和现在眼前的盲辉一模一样吗?都是在面对强权与不公时,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满心的委屈与愤怒,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
大天二大步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盲辉的肩膀,动作里带着几分安抚,随后稳稳地将瘫坐在地的盲辉扶了起来。
他半扶半拽着盲辉,一步步走到了鹅头的跟前。此时的鹅头还在为之前的遭遇而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大天二居高临下地看着鹅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缓缓开口:“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盲辉去抢你的钱,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看你不顺眼。”
说完,他侧过头,看向身旁还在瑟瑟发抖的盲辉,眼神里多了几分鼓励与期许,“看好了,盲辉。要想往后没人敢欺负你,你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狠狠地打回去。往死里打,打到他痛不欲生,打到他以后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吓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