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手持一杯高级红酒,酒杯散发着深邃的红宝石般的光泽。他优雅地抿了一口,仿佛品尝的不仅是葡萄酒,还有着这场拍卖的无聊和荒谬。坐在他身边的美女们彷佛是花朵,绽放在这个堂皇的包房里,为他的寂寥带来一丝生机。
包房的氛围被红酒的芳香弥漫,金光灿灿的家具与华丽的装饰烘托出尊贵的气氛。公爵轻轻地晃动酒杯,盯着窗外的拍卖场景,似乎在玩味着手中的酒液。
身穿制服的保镖们宛如雕塑一般,镇定而警惕地守卫在他身旁。
“小丑肇事会的人会大驾光临,属实是意料之外的戏剧,不过你又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这个突然的惊喜。
我记得我的要求是,让你杀掉持有黑卡的人才能重新获得自由吧?”
弗洛里男爵摇曳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红酒飘香。
威特吞咽了一下口水,犹如下定决心般冲锋陷阵,神情淡漠的说:
“弗洛里男爵,你没有事先告诉我,这位黑卡持有者是六墨稷下的学生。杀掉他,我非但换来的不是自由,而是更加深邃的地狱。”
男爵冷冷一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没有要知道的资格和必要,作为死都无人可知,活亦无人可晓的你,你觉得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但我不一样,纵然只是昙花一现的瞬间,我一句准予,也能给你短暂的自由,这就是你和我之间天壤之别的差距。”
这是何等轻蔑的语气。
仿佛威特这个渺小的存在,他的眼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哪怕是手中的锯齿,也有主人可握的指扣,为什么我就没有资格?”
男爵放下酒杯,推开黏在身上的女人,眼眸带笑地看向他。
“哟,一条只知道悲天悯人,又哭喊求饶的狗,想不到你今日也有觉醒的萌动。”
男爵一手触在威特额头还发红的位置,“只可惜,你还不够。
一条落魄的狗,不过是一条随时失去价值的废物罢了,想要证明你自己有用,还远远不够格。”
被生生的嘲笑,蔑视。
仿佛是日常。
但此时此刻,威特也多少感到了无法言喻的愤怒。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