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圆拍了拍李天成的肩膀，一副老学长的口吻问道：天成君！还记得“五省”是什么吗？
“哈衣！当然记得！时刻不曾忘记。“是否毫无虚伪？至诚至真？ 言行是否可耻？精神气力是否充足？是否已竭尽全力？是否懒惰懈怠？”李天成用日语快速的背诵着“五省”全文。由明治天皇侍从长，首任陆士校长山川浩中将提出的每日自我反省要求是每位陆士学员每晚熄灯前必须集体朗诵和反思的内容。说实话这些内容已经刻进了每位陆士学员的脑子里了。只要提到“五省”这两个字，每位学员都会条件反射般的开始背诵起来。当然李天成也不例外。
“很好！没想到天成君归国这么多年？“五省”的内容还是记得那么牢固。不错不错。不过光会背诵不算本事，天成君还的学会按照“五省”的要求去做才对啊。我觉得“五省”第一条天成君就没做到啊！大战在即，我觉得天成君好像憋了一肚子话想跟我说啊？但是为什么不开口呐？是有什么顾虑吗？”土肥圆笑着说道。
“对不起！师团长阁下！是您多虑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李天成努力的张了张嘴，最终说出来的话却让土肥圆大失所望。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冈村君还是不相信矶谷君？还是你觉得我们三个中将师团长不会为你做主吗？我现在命令你，打消你的顾虑将你想说的话一五一十的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这既是命令也是一名学长的请求！”土肥圆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天成。
“师团长真想听我的心里话？”李天成反问道。土肥圆坚定的点着头。
“既然师团长这么想听，今天李某也豁出去了。即使说完师团长阁下将李某枪毙，李某也要说出来。李某不服！”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是我让你说的！你到底对什么不服气？是对我的作战计划不服气吗？”
“我没有对师团长的作战计划不服气！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死在战场上是军人的无上荣光。我只是对师里的日军顾问团龟田中佐不服气。凭什么龟田中佐能提前知晓作战计划？凭什么他会在昨晚直接越过我就制定作战计划？凭什么把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一团做预备队？凭什么让我带领二团做主攻？我是一师之长！不是敢死队长！我的位置是在师指挥所，不是在冲锋的第一序列里。我就是对龟田中佐的作战计划不服气。”李天成耿耿着脖子说道。